他在邮件里说道:“青岛这里又下雪了,不过不太大,路上浅浅的小水洼上结了薄薄的一层冰,踩在上面,咯吱的碎了,如履薄冰的感觉。”
已经下班了,我用手机上了QQ,和他简单的聊天。
“我这里也在下雪,冷死个人。”
“你好象最怕冷的地方是鼻子吧?我记得从前一到冬天,你的鼻尖就冻的冰凉。”
“可不是,那个部位最突出。”
我又问他:“你身体好些了吗?上次让你把你的病历发来给我,为什么没有发?”
他隔了一会儿才回复消息,“还好。”
又没了下文。
走了一路,我回了公寓,脱下大衣和手套后,我穿上棉拖鞋,站在客厅里烧热水煮咖啡。
打开电视,把声音调合适了,电视新闻上又开始讲各国财经,政要丑闻,选举风波。
那些都离我很遥远,我不想关心,有一件事让我放不下,那就是家俊的病。
是不是人生病了,潜意识里都有一种抗拒心和心灰意冷的感觉,医生们的话不带给自己希望,自己就灰心丧气了,没有了斗志?可能我没有生病,没有这种感同身受的感觉,我现在也想不出家俊的想法和心理。
我摊开一份画报,可是总是看不进去,有些心烦意乱,索性我放了画报,穿上外套出去走走。
在皇城根脚下散步,我沿着雍和宫外走,雍和宫以前是雍正皇帝的府邸,雍正三年改为行宫,乾隆九年改为藏传佛教寺院。具有汉,满,蒙,藏四族的民族特色,可惜我到了时,已经过了开放的时间,我只能沿着城墙外走一圈,抬头看看头顶的琉璃宫墙。
我在雍和宫外的一间香火店随便买了本相命的书,翻开来看。呵,真有意思,居然说我今年命犯桃花?
我又好奇的找关于家俊的预测,把他的生辰都对上去,相书上说,他今年感情线不稳,身体健康状况欠佳,事业起起落落。
我合上了书,轻轻叹口气。
手机响了,我拿出来看上面显示的号码。
竟然是陈永达的电话?
陈永达,这个非常会钻营的小人物,从青岛调到北京总部,居然一路高升,现在又稳稳坐在总部办公室主任这个位子上,上媚总经理,下耀小员工,端的是得意洋洋,当我到北京把调令递交给他时,他掩饰不住兴奋之情和我说道:“丁叮,我们又能在一起工作了,这真是让人高兴的事。”
说完,还夸张的向我张开双臂做了个热情拥抱。
我对这个人,心里是厌烦的,只是碍于面子,没法表现出来,现在,他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他约我吃饭?得知我在雍和宫附近后,他在电话里说道:“那你坐地铁到王府井附近吧,我们在那边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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