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舒出口气,不由轻轻唱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他那边则是一直静静的听着,听着听着他轻声说道:“好长时间没听你唱歌了。”
我吃吃一笑,醉意上来,有点朦胧的感觉,我又象是飘飘然了,“那好啊,我唱给你听。”
于是我在电话这边唱,我想起了以前他喜欢听的一首歌,囚鸟。
我轻轻唱道:我是被你囚禁的鸟,已经忘了天有多高,如果离开你给我的小小城堡,不知还有谁能依靠,我是被你囚禁的鸟,得到的爱越来越少,看着你的笑在别人眼里燃烧,我却要不到一个拥抱。
渐渐的,我声音小下来,我想起了旧事,做夫妻时,我们两人也会关了灯,只在房间里点一杯蜡烛,蜡烛摇曳中,我们两人坐在地板上,我拍着手唱歌给他听,他手拄在沙发上,带着一个浅笑听我唱。
我有些感慨,真是往事如梦,分开了,更觉得世事如梦,从前我就象是被他囚禁的鸟,心和人,都心甘情愿的被他囚禁,他要和我离婚,我除了哭着恳求他,找不到办法,从来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脱离他的怀抱,自己尝试自立的生活。
我一直以为我就是他的影子,永远要隐藏在他的身后的。
歌有点感伤,我唱的也很动情,唱完了,我笑着问他:“好听吗?”
他那边感叹:“好听。”
一时间我也百感交集,不知再该说什么。
闭上眼,一颗泪从我眼里淌了出来,我叹了口气,手一软,手机跌到了枕头上,我睡过去了。
没想到这一觉竟然睡了近两个小时,我忽的睁开眼,一偏头,意外的发现手机扔在枕头上,正在滴滴的发出低电压的提示,我好奇的抓过来,这才发现手机竟然还在通话状态?
我试探着对着话筒轻声叫:“家俊?”
那边很快传来了他的声音,一点没有睡意,他也轻声答复我:“我在,丁叮。”
我有些感动,“你竟然一直没睡,就这样陪着我?”
“是啊,你睡的真香,还在里面打鼾呢。”
我哈哈的笑,“我从前不打鼾吗?”
“从前如果累了时也会轻微的打,但是不要担心,声音不大。”
“呵,什么丑态都让你看见了。”
他那边声音若隐若现,又变的虚无飘缈般了:“好久……没听到你的呼吸声了。”
我眼眶里一下涌出了泪,这一刻我发誓,只要家俊肯向我认错,他只要诚恳的和我说,丁叮,你回来吧,我会愿意回去。
但一秒钟后,我的想法又发生了转变。
“家俊,不好意思浪费你的电话费。”
“没关系。”
“晚安!”
放电话前,他又叫住了我:“丁叮。”
“什么事?”
他有些迟疑:“丁叮,你愿意原谅我吗?”
我温和的说道:“家俊,我们谁也别怪对方了,我们两人都有错,现在我们各过各的生活,这样也很好,你一定要对自己有信心,没有过不去的坎,所谓的疾病,痛苦都只是纸老虎,没有任何事任何人能打倒我们,除非我们自己先放弃,这些话,也是从前你教我的,不是吗?”
他在那边哽咽:“丁叮,我为什么会把你从我身边推开呢?”
我沉默不语。
一切都是注定的,有句话叫先注死,后注生,三百年前注婚姻,我和家俊的缘分也是早注定的。
我终于放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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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雪,屋里暖气很暖,我们坐在铺着地暖的地板上,我和吕老太一起玩丢骨头,她乐不可支。
‘去痛片’跑过来,好奇的叼着狗骨头,我夸张的向‘去痛片’恐吓的吼:“不许不乖,这是你的同类。”
吕老太呵呵的笑。
神志稍微清醒时,吕老太也会很认真的和我聊上几句,还和我唱上几段。还别说,吕老太嗓子不错,唱歌一点不走调,原来她年轻时曾经是妇女工作社的骨干。
吕老太的儿媳妇对我很满意,因为自我来之后,吕老太精神好了很多,而且,她能渐渐的养成习惯,定时去解大小便,开始不再往被窝里拉屎,也不往墙上扔大便了。
我也很有成就感,就象:养一个孩子,他脑子不太好用,但是突然间,他告诉你,妈妈我爱你,这时候你一定会激动的手足无措,就是这种感觉。
父母,还有丁铛,家俊,朱薇,都不知道我现在的这份隐秘工作,妈妈问我在北京现状如何。
我照例底气十足的和她编谎话,“妈妈,我非常好,只是这边消费太高,我可能没办法给您买五十克的金手镯了,但是等我赚到了钱,我一定给您买一条漂亮的。”
妈妈开心的在电话里和我说:“你这丫头,我什么也不缺,就需要你太太平平,快快乐乐的。”
放下电话,我又有些惆怅。
不知不觉,我在吕家,做了快一个月了,令我意外的是,丁铛突然来北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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