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妩抬起他的左手,给他把脉。
这是雀啄脉,十怪脉之一脉,在筋肉间连年级数,三五不调,汁儿复发,如雀啄食壮枝状中脾气已决。
的确是中毒的脉象。
这男人在北洲,可以说是只手遮天了,还有谁能让他中毒?
君妩从前只当他是个单纯的商人,重利,自私,傲慢。
可现在……
她重重叹了口气。
“陆蔺臣,你还有多少秘密是瞒着我的,恩?”
她垂着眼,没注意到男人微微颤抖的睫毛。
耳畔,响起低沉沙哑的调侃。
“想知道我的秘密,就要成为我的人,哪怕是死,也只能是我的人。”
她连陆太太都不愿做,又怎么愿意跟自己一起面对这些阴暗中的一线希望呢?
“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叹气的时候。”
“没事了吧?”她有点紧张,忘记自己还握着他的手腕。
陆蔺臣勾起薄唇。
**的上身,胸口微微起伏着,喉结滚动:“很疼。”
“哪儿疼?”
“全身都疼。”
“你中毒了,还发烧,自然会疼,忍一忍就好了。”
“忍不了。”
陆蔺臣这副虚弱傲娇的表情,如果被其他人看见,肯定会认为他被鬼上身了。
他可是三颗子弹穿胸而过都不会眨眨眼的人,是取子弹时没有麻醉药,死死咬着唇也不会发出一声痛苦哀嚎的人。
然而——
君妩信了。
“那要怎么办?不如我去找夏医生,让她给你……”
话还没说完,君妩就被男人突然一拉,贴在了浴桶边缘。
紧接着,两片温热的唇,灼热而又温柔地贴在了她的红唇之上。
她、被吻了?
男人看着她呆滞的模样,眼底写满了宠溺和得意。
就知道她在这种事情上总是傻乎乎的,令人喜爱。
待她适应之后,他渐渐加深了这个吻。
君妩脑袋一阵空白,被男人予取予求,也没有丝毫反抗。
闻着鼻翼间浅浅的药味儿以及男人的气息,她甚至有点晕眩了,很享受这种漫时光的吻和宠。
夏医生推门进来,嘴里还念叨着:“不知道漂亮姐姐你爱吃什么,我就都拿了点,你……我走错了!你们继续!”
程咬金分分钟远离现场。
君妩回过神后,赶紧推开他。
他有点不悦,但也有些满足了,沙哑的嗓音透着浓浓的荷尔蒙魅力:“饿了?”
“折腾这么久,都半夜了,当然、饿了。”
“半夜了么。”陆蔺臣眯了眯黑眸。
“你是不是也饿了?我去拿东西来喂你。”
“好啊,你知道我爱吃什么吗?”
君妩被问得有点懵。
“你爱吃什么?”
他笑得既宠溺又荡漾:
“你。”
“流氓!”
君妩红着脸,起身跑开他的灼灼视线。
只是蹲得太久了,脚都麻了,差点没踉跄栽倒。
夏医生就在外头站着,竖起耳朵想听听里面的动静,按理说陆少不是这么不理智的人啊,正药浴呢,就把人给亲上了。
一会儿不会直接从浴桶里爬出来,把漂亮姐姐给……哎呀,真是羞羞羞!
“你在这干什么?”
听到君妩的声音,夏医生脸上那羞羞羞的笑意瞬间凝固住。
“你怎么出来了!”
“我不该出来吗?”
“你把陆少一个人丢在里面,不合适吧?万一他突然炸了……”
“咳!夏医生,我觉得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说话可以委婉点!”
这夏医生,跟乔多乐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在男欢女爱这方面,说话都这般直接坦荡让人耳朵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