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事也怪你,他们村里人过来打听那孩子的下落,您怎么说她死了呢,您看,他们给我打的。”
林伟业凑近了,让他娘看他胳膊上的伤。
煤灯昏暗,这凑近了曹荷花才看清楚,儿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顿时心疼不已:“我还以为他们是过来说媒的呢,谁知道是她家里人啊,你也没提前我跟说一声。”
“唉,这事也怪我。”
曹荷花心里起疑:“你说,这不会是那死丫头联合她家人一块儿使得诈吧,要不然他们怎么会这么轻易地让你们带走娇娇。”
林伟业沉思,他娘说的也不是没道理。
林初一或许早就知道她不是他们亲生的,已经暗中和她家里人相认了。
今天他们联手演了一出戏,就是为了逼他签下欠条。
怪不得娇娇一说,那人就轻易地放他们走了呢,原来他们本就是一伙的啊。
林伟业真是越想越有这种可能。
该死的小兔崽子,竟然敢坑他。
林伟业和他娘一块儿骂起了林初一。
“不签他们不放我们走,没办法,我只能捏着鼻子签了,娘,您跟我们去京市住一段时间吧,我怕他们会过来找您麻烦。”
“没事,有你大哥三弟在呢。”儿子是她的底气,她不怕。
林伟业耷拉着脑袋,一副丧气的模样:“他们家男丁多,有四个儿子,八个孙子,大哥和三弟可能打不过。”
曹荷花身子抖了一下,那她那两个儿子是打不过:“那我走了,你大哥和三弟怎么办啊?”
“没事,我签的欠条,他们也没理由找我兄弟要钱。”
“那行吧。”听到林初一亲生家庭有那么多人,曹荷花顿时心生胆怯。
出去躲躲也好。
“那我收拾收拾行李。”
“好,娘,我们最近遇到点儿变故,可能得借用您一点儿钱。”
“啥变故啊?”
林伟业支支吾吾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以后会还给您的。”
“那好吧。”
等儿子走了以后,曹荷花收拾起了自己的衣服。
这事不好了结,最起码她得出去躲个一年半载的,四季的衣服都得带上,还有钱也得带走。
她走了,这钱留在这儿她不放心。
曹荷花爬到床下,把床底下的罐子给挖了出来,掏出里面的钱。
林初一趴在屋顶上,瞧的个一清二楚,啧啧,不愧是亲祖孙,藏钱的位置都一样。
曹荷花数了数。
十块,二十…三千…一共三千二百五十二。
她数,林初一也跟着一块儿数,这些钱正好够还账的。
曹荷花留出两块钱放在外边兜里,剩下的分成四份分别缝在了棉袄袖子里,和棉裤裤筒里。
然后将衣服枕在头下,吹灭煤油灯,安心睡着了。
林初一等她熟睡以后,从房顶上跳下来,用灵力打开门闩打。
推开门悄悄走了进去,挥手使曹荷花晕了过去。
只是用灵力让她陷入深度睡眠,又没有伤害她。
天道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林初一将曹荷花头下枕着的衣服拿出来。
将针线撕开,把里面的钱都拿出来,从中数出三千零一块钱,欠条上写的是三千零四分。
林初一从空间里掏出九毛六放回去,这是找给她的钱。
还剩下两百多块钱,天道法则不允许她多拿,她不多拿,也不代表她得给他们留下。
林初一将剩下的钱都给她藏粪坑里去了。
她可没多拿啊。
就是藏得严实了点儿。
他们要是找不到,那可不怪她啊。
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