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跟在那堆人中就算是不被孤立了吗?
才不是。
只不过是害怕再欺负自己会惹到苏曜。
只不过是后来觉得自己有钱,是个买单的好手。
甚至···
只是看着作为苏曜朋友的自己附和说苏曜的坏话而暗自窃笑。这人真卑劣。
要走了。
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
下一次去所谓的贵族女校里,自己又会怎样?又是被这样的朋友欺负,还是说藏在她们中间看起来不孤独?
要失去了。
真的要失去了。
当察觉到这一点后,夏弦月真的害怕到哭了。
不行。
唯独这个,必须找回来。
她不仅是想要找回和苏曜的关系,更想要真的重新成为一辈子的重要的朋友。
因为只有苏曜才是那个始终没有欺负自己,单纯的不因为任何动机帮助自己的人。在他那里是从来没体会过的真正的安心和喜悦。
那是母亲又和某个男人在家里事后的醉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上男女混校吗?”
“···”
“哼,听好了。”
“你绝对不能接受我公司按我期望的走上正轨前谈恋爱。”
“在那之后再去认识我介绍给你的权贵。”
“作为女人最重要的武器就是身体,绝对不能再发挥作用之前就给没有价值的男人。”
“听明白了吗?”
“为什么身体是最宝贵的?”
“噢,我喝多了。和你说这些还太早了。不过现在的我不就正利用着身体吗,哈,呼——”
那虽然只是日常的母亲的醉话。
但在夏弦月脑海里留下了印象。
所以她去做了。
在转学之前的最后一个周末,没有和那些‘朋友’告别,而是离家出走了。
她去过苏曜家很多次。
苏曜亲自给她介绍过,有时候受不了离家出走的路径。那事到如今成了夏弦月轻松进入苏曜家的捷径。
在谁也不在的时候,潜进去,藏在苏曜的床下。等待着。谁也不知道。
苏曜也不知道。
只是一如往常的去便利店买了点零食,回来玩儿游戏。
玩儿到十一点左右,苏妈回来了骂了他一顿就老实的关掉,洗澡睡觉。
十一点半。
夏弦月的母亲到处找都没找到夏弦月,最后想到了曾经夏弦月留宿过的苏曜家,因为离得近直接就登门了。
“你好,之前的事承蒙你照顾了。”
“···”
“总之,小月有没有来这里呢?”
“···”
苏曜模模糊糊的明白了她们在说什么。
夏弦月离家出走了,到处都找不到,这是她找的最后一個地方。实在不行就只能报警了。
那家伙离家出走了啊?
关我什么事。
“啪。”
“你小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吵死了。”
灯被打开了。
“···”
苏曜和夏弦月都呆住了。
“啊。”
看到这一幕的苏妈也呆住了。随后进来看到的夏弦月的母亲更是脸瞬间就因为愤怒到极点而变青。
在她眼里,是苏曜压在夏弦月身上。
“混账!年纪还这么小就干这种事?!”
“啪!”
夏妈冲过去先拉开苏曜甩一巴掌,甩的苏曜眼冒金星。
然后翻看床上没看到血这才脸色缓和了一点,把衣服丢给夏弦月,冷冷的说,“我当你翅膀硬了离家出走是要干嘛,就是来这被这种野小子这样?”
“啪!”
苏妈也脸色铁青的上去给了苏曜一巴掌,把他拉到一边。
“你怎么可以干出这种事?!”
“不是我!”
“还嘴硬是吧?!”
“明明是她——啪!”
苏曜被打到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呜。”
夏弦月张嘴想说什么,但一张嘴就变成了呜咽声。
“这事不算完。”
夏妈拉着夏弦月临走前冷冷的留下话。
“不是,不是这样···”
“闭嘴,你以为你就算完了?还好没发生最严重的事,但你确实该收拾了。”
但被拉到一边的她被母亲一吼根本没勇气去解释。
她现在才发觉自己干的事是闯了多大的祸。
最后只看到嘴角被打出血的苏曜看着自己,那眼神里只有浓浓的不加掩饰的厌恶。
那之后,夏弦月拼命的向母亲说明真相。
“年纪这么小,就学到这种歪门邪道,真的是气死我了。”
然后被罚不能吃饭喝水。
但这她不在意,她只希望母亲去向苏妈解释。
她也以为母亲会这样做。
但直到从阳台看见苏妈带着苏曜来她们家门口下跪,夏弦月知道母亲根本就没去解释。
“你想怎样?”
“去告诉她们你是因为有个这么私生活糜烂的母亲所以潜进去主动那样的?”
“我在社会上的脸面,你的脸面不要了吗?”
“我已经没要她们赔偿或者干嘛的,就这样跪过了就算了。你也别给我节外生枝,晚上就跟我去江岛。”
夏弦月被看的死死的,没有机会出去解释。
从失去最佳解释机会那一天,她就没再真正的笑过。带着深切的每回想一次就增加一分的罪恶感活着。
初中高中都没有能力独立,一直积攒到大学,她和母亲决裂了。毅然决然来了冬大,到了苏曜身边。赎罪。
而苏曜又怎样呢?
再也没有交朋友的想法,一直到大学都是孤独一人。和母亲的关系一直到高中才有所缓和,但对于人际关系的态度已经扭曲了。不再想和任何人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