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宋飞白指向地上其中一个婆子问,“那为何本世子查得,这姓沈的婆子是你娘家的婶娘?”
林氏脸上神情微顿,思忖了片刻后,她看向武阳侯,柔声道:“侯爷,沈婆子确实是妾身娘家的婶娘,妾身小叔早年伤了腿,无法做活养家,婶娘求妾身为她某个差事,妾身不过是一个妾,怕夫人知道了不高兴,便从未跟人提起过。”
“安排个婆子而已,你跟夫人说一声便好,何必藏着掖着。”武阳侯面色略显不悦,语气却并未多责怪。
“是,是妾身见识浅薄以己度人了。”林氏面上看着有些尴尬。
在一旁看着的殷月,忍不住摇头心叹:好大一朵白莲花,难怪连侯夫人都被骗了这么多年,这演技,没给个小金人都有点对不起她。
若不是她从哪沈婆子脸上看到了慌张,差点也要被这一副天真的面孔迷惑。
宋文白不急不躁,开口语气依旧平淡,“那你可知,你这小婶娘,差点害死了飞宇?”
林氏震惊,本就圆溜溜的眼睛瞪得更圆,“世子可查清楚了,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我这婶娘素来心善,连一只鸡都不敢杀。”
地上的沈婆子再也沉不住气,“冤枉啊世子,您就是借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去害小少爷啊。”
“那你为何在小少爷的点心里加牛乳?”宋飞白问。
糕饼里头加牛乳本也不是害人的事,沈婆子一慌张就立即否认,“牛乳那么贵重,厨房里头没有,奴婢哪里去弄,点心里更不可能加。”
牛乳做成了饼子哪里还看的出来,况且小少爷都将饼子吃光了,没有证据能证明她在里头加了牛乳。
而宋飞白问另一个婆子,也说没有看到牛乳。
沈婆子今日起的早,另一个婆子到后厨时,她早就将点心做完,又将余下的牛乳处理干净。
殷月问:“这位嬷嬷的意思是你今日都没有碰过牛乳?”
沈婆子见殷月蒙着面,一看就是见不得人的,并不把她的问话放在眼里。
“回答。”宋飞白语气冷了几分。
声音并不大,却是让沈婆子吓的身子一颤,“是。”
殷月有些意外,这武阳侯世子看着清雅温润,为何她感觉,这府里的人包括这小公子都对他有一丝畏惧。
“这就好办了”殷月看向宋飞白,“请世子命人寻一碗牛乳,再抓几只猫来。”殷月顿了顿,又说,“要从未接触过这沈婆子的猫。”
宋飞白虽然不知道殷月是何用意,但还是命人去办。
不多时,余肃带人提着个笼子进来,笼子里四躺八仰的关着五六只猫,有的猫还慵懒地打着盹。
见余肃将笼子放下,殷月扯下一旁圆桌上的桌帷,盖在了笼子上,再让人将备好的牛乳拿上来,她接过碗,放在鼻间闻了一下,还很新鲜。
殷月端着手中的牛乳,将盖在笼子上的桌帷掀起一角,伸手把牛乳放了进去,不过片刻,又将碗拿了出来,让人将牛乳撤下。
看着众人的疑惑,殷月解释道:“猫嗅觉灵敏,喜爱牛乳,闻到牛乳的气味便会非常兴奋。”
在场众人虽然没听过猫喜爱牛乳的说法,但都知道猫嗅觉确实灵敏。
此时,都静静地看着,没有出声。
殷月又将笼子提起,放在了正屋中间,做完这一切,她回到原来的座位,“将帷布拿开。”
余肃上前拿开,果然见里面的猫不像先前那般安逸,不停的在笼子里窜。
“打开笼子。”
余肃应声照做。
笼子一打开,里面的猫迅速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