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月戴上面纱都会在眉眼处化易容妆,掩盖原来的轮廓。
此刻她正用力地搓洗着。
渐渐的眼睛被搓的有些泛红,殷月又捞了一把水。就这样重复着动作。
直到殷月的脑子里回想起,云安说过的那句话,‘你跟我一样,都走不进他的心里。’
一旁的香兰和苏合不知道原因,也不敢多问。
见殷月停止了动作,香兰连忙为她递上帕子。
殷月接过,在脸上胡乱一擦后,将它丢进了水盆中,连带着那烦人的思绪也一并丢了进去。
“将它端走。”
“是。”苏合与香兰对视了一眼,上前将水盆端了出去。
换了身衣裙,殷月躺到了软榻上。
搬过来第一日,殷月便命人将软塌移到窗边。
青澜苑中有不少绿植,西南侧凉亭边上的老槐树,比隐月轩的还要粗壮许多,目测应是有近百年,枝丫肆意生长,覆盖了半个院子。
窗外吹来的风都带着清新的草木气息,殷月深吸了口气,“没有工业污染的空气真好。”
“小姐,梅姨娘来了。”苏合再进屋时,身后跟着梅氏。
见梅氏一脸喜气,殷月起身问道:“梅姨,这是遇上好事了?”
“确实是好事。”梅氏迫不及待地说道,“梅家案子平反,皇上亲笔提了‘仁义之商’四个字赐予梅家,我父亲高兴,已经在进京谢恩的路上了。”
堤坝崩塌后,豫州官府不作为,只想着如何分割即将到来的赈灾银两,若非梅家在豫州设了多处粥棚,恐怕饿死的百姓会比淹死的还要多。
“梅家当得仁义二字。”殷月引梅氏在自己身旁坐下,牵起唇角笑道:“恭喜梅姨。”
“还得多亏大小姐的吉言。”梅氏心情愉悦,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说着梅父书信中提到豫州的现状。
殷月只淡淡的回应着。
梅氏近日都在忧心梅家之事,没有听到关于璟王的传闻。
见殷月精神不是很好,以为她是累了,便早早的离开青澜苑。
许是晌午天过热,殷月还真就犯了困,挥退了香兰,便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院外,香兰站在廊下仰着头,满脸阴郁地望着倚在梁上闭目不言的芳华。
香兰觉得自家小姐不对劲,想问芳华今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结果芳华一个字也不说,只冷冷地回了句,“不可妄议主子。”
苏合从小厨房出来,将香兰拉走,“你问她也没用,她是不会告诉你的。”
香兰眉头皱了起来,“那问谁?”
苏合摇了摇头,说:“谁也不问。若这事能让小姐苦恼,以你我之力,就算知道了也帮不上忙。所以我们只管伺候好小姐便是。”
见香兰听着呆愣,苏合伸手苏合扯了扯她的衣袖,“紫苏将午膳做好了,我去小厨房帮着备膳,你去伺候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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