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漆黑的瞳孔渐渐放大,她的话没说完,是因为她觉得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
但梁晋却肯定了她的猜想,并且直接抛出原因:“我们似乎忘记了一个人。”
宜妃想了想,问:“何人?”
“殷月。”
“殷家长女?”宜妃微愣了一瞬,“她会蛊术?”自是不信的。
“主子应该知道,她是玉青斋的东家--青月?”
“那又如何?”宜妃眼中是明显的不屑。
“主子此前说过,那殷月的医术师承药王,可依属下所见,她的医术恐怕就是药王也未必能及。”
宜妃有些不信,笑问:“先生是否夸大了些?”
梁晋继续说:“您想想,璟王中毒多年,药王都束手无策,偏偏皇上给他赐婚之后,他身上的毒就解了。”
宜妃沉默了片刻,“中原的医术和南疆蛊术之间并不相通。即便她医术再好,也不可能会解蛊。”
宜妃仍旧无法相信。
梁晋道:“若是放在常人身上确实如此,但此女今年不过虚岁十四。一个还未及笄的丫头,医术能胜过药王,在她身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宜妃不禁攥紧了手中的丝帕,目光落在面前的茶盏上,似乎在思考着,细长的柳叶眉慢慢地皱紧:“这殷月最近确实太过安静了。”
“主子,司空长老来了。”守在厢房门口的刘嬷嬷进来禀报,因是在宫外,便改称主子。
刘嬷嬷进来时,身后跟着一个司空麗。
厢房内两人都望向来人。
司空麗上前对宜妃行了南疆的礼。
刘嬷嬷福了福身又退下。
“圣女可是找到了能辨别药材的大夫?”司空麗问出了他最关心的事。
他等了许多日,也没见圣女给一个准信,再拖下去可就要穿帮了,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开京城。
这次他可是大功臣,绝不能让一个女人抢了他的功劳。
“玉青斋的药,就是药王也无法辨全,你让本宫哪里去给你找人?”宜妃一脸不认同地看向司空麗。
司空麗此人傲慢自大,行事不顾后果,先前还胆敢用蛊术给京中权贵治病,差点给她惹下大麻烦。
梁晋问:“司空先生之前说玉青斋现在在殷夫人手中?”
司空麗点了点头,说:“没错。”
“糟了!”梁晋想到一种可能,猛地站起了身,“若是疫病营的蛊已经解了,那殷月此刻......怕是已经不在京城。”
“哈......哈哈哈......”司空麗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梁先生多虑了,这千蝉蛊可是南疆秘术,即便是本族中听说过的也没几个,中原根本不可能有人会解。”
宜妃面上看着却并不轻松。
梁晋似是不愿跟司空麗废口舌,干脆就不说了。
见二人沉默,司空麗心中有些恼,却不敢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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