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又清晰又完整,而同时又混乱而找不到头尾。
梦到了亲人,回不来的,就泪湿一片。难过一会儿,会更坚强的。
梦见爷爷黑色干瘦的脸了,从左兜掏出一个折了几次还皱巴巴的一百元,咧着嘴对我说:“孙啊!我穷了,没钱儿花了。”我看着他弯曲变形的手指,想着才刚他一直提到的,这一辈子受过的苦,又是工人又是农民,又是迷路又是绝望。
爷爷掏出了一部破手机,我问怎么换手机了?
他说旧的摔坏了,手机这东西总用还是体面才是。
而我的手机呢?贵得要死。像喝人血一样地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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