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白云暖不解。“阿雪也是一番好意。”
“王妃也是一番好意。可是婚姻大事不能因为别人的好意而委屈自己。”杰将军已经起身,面色很是难堪。
白云暖也站了起来,“杰哥。美善对你可是一片真心……”
“男女之事要两情相悦,戚杰心里已经有别人了。”杰将军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顺溜地就将这句话说出口的,说完的时候犹觉后怕,白云暖果真追问道:“你心里既然有了别人。不凡说出来,我和阿雪都可以为你做主的。让你与那女子成婚便是了。”
杰将军的神色不禁黯然,像燃得正旺的炭火蓦地偃旗息鼓,他哑声道:“恨不相逢未嫁时……”
白云暖还要再询问些什么,杰将军已经步履凌乱地离去。给了白云暖一个匆匆的背影。
恨不相逢未嫁时……白云暖咀嚼着杰将军的话,心想戚杰来自异域,难得会汉人的诗句。只是他惋惜的是那女子已经婚嫁,不知他心头的女子到底是何等样人。
白云暖将目光投向湖面。湖光山色真是美不胜收,可惜她没有完成戚雪的嘱托,终是令人意兴阑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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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淑园的寝居内,一派香艳氤氲。
帐幔之中,晴歌仰起酥胸半裸的身子,双颊上是昨夜承恩后还未褪尽的潮红,而张易辰已经起身,由丫鬟伺候着更了衣,只用青盐净牙,胡乱洗了把脸,便大步离开了乐淑园。
永娘将晨褛捧到床前来,笑眯眯道:“晴姨娘,奴婢向您道喜了。”
晴歌心满意足地起身穿了晨褛,道:“只可惜王爷并不肯留在乐淑园内与我用早膳。”
“慢慢来,王爷早晚会发现晴姨娘的好的。你看昨夜他不是就宿在咱乐淑园内了吗?”
永娘哪里知道昨夜张易辰之所以宿在乐淑园,不过是瑶卿在他喝的酒水里做了手脚罢了。但是,不管用的是什么手段,她的目的总算是达到了。
晴歌此时不断回味昨夜张易辰因为药物怂恿而对她做出的种种恩爱,眼角眉梢便有源源不断的娇羞喜色涌出来。
永娘见她如此趁热打铁道:“如果王爷能在乐淑园多留宿几次,晴姨娘怀得身孕,便是喜上添喜了。”
晴歌却突然神色一冷,不说话了。
永娘也只好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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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卿昨夜宿在雍王府内,因为喝了太多酒,以至日上三竿仍然醒不过来。梦里,他与晴歌正赤/身裸/体纠缠于床帏之中,更加令他舍不得苏醒过来。正酣眠着,却猛不丁被人从床上揪了起来,身子一下悬空又重重摔落到床上去。
好一阵骨头散架般的疼。
瑶卿恼怒地睁眼,质问道:“谁?竟敢对本王不敬!”
却对上一张比他更为恼怒的脸,竟是张易辰。
张易辰的眼里几乎能喷出火来,“昨晚你对我到底做了什么?你在我的酒里下了药!母妃如此,你也如此,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瑶卿见张易辰盛怒,不由气势一下就弱了,嘴里仍狡辩道:“九哥,你在说什么?我可听不懂。昨夜我喝醉了,也是被太监架到这里来睡的,你怎么会去乐淑园就寝,我可什么都不知情啊!”
张易辰冷笑,“什么都不知情,又怎么会知道我昨夜宿在晴歌那里?”
瑶卿一下语塞了,自己竟然说漏嘴,真是该死!见张易辰一副要掐死他的架势,他一边起身跳下床夺门而逃,一边辩解道:“九哥,晴歌好歹也是你的妾侍,你长期冷落她,这样对她不公平,难道你要冷落她一辈子吗?”
“她既是我的妾侍,何劳你和母妃为她出头?”张易辰大步追上瑶卿,像拎小鸡一样将瑶卿拎在手里,一甩便甩到了肩上,然后扛着大步走了出去,一边重重打他的屁股一边道:“枉你九嫂为了你的生辰忙得起早贪黑,你却回身就给她来了一招阴招,从今往后,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雍王府内,本王再也不想看见你!”
张易辰是军人,瑶卿被他三两下扔上了侯伯勇准备好的马车上,马蹄得得,快速地将瑶卿送出了雍王府。
张易辰懊恼地站在王府花园里,心想:他该如何向白云暖解释呢?那个笨女人一定会假装大度说不在意的,然后偷偷躲起来抹眼泪吧?(未完待续)
ps:谢谢果果纷纷的桃花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