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看天空,那天空湛蓝清澈,像一块无瑕的美玉,沁人心脾,醉人心肺。
当秋千从高处再次落向低处时,身后的人儿一个凌空坐到了她身旁,她只好往旁边挪了挪位置,秋千继续上上下下,划出优美的弧线。
满园的艳阳明媚,鸟语花香,一切安谧而美好。
白云暖侧头对上了张易辰俊美的容颜、雪亮的眸子。
“为什么不肯看我?”张易辰问。
白云暖红脸道:“天天看,有什么好看的?”
张易辰郁闷,他的脚一下着地,固定住了摇晃的秋千,白云暖定定地看着他,娇嗔道:“干嘛?人家正荡得起劲呢!”
她撅着嘴,红润的两片唇若樱桃一般。见张易辰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喉结明显因为吞咽口水而上下移动,白云暖本能向后退了身子。
张易辰有些受打击了,嘟哝道:“本王对安宇梦真是羡慕嫉妒恨,要不是因为他已经净身变成了太监,本王真想立马赶他出王府。”
白云暖觉得好笑,这样吃醋使小性子的雍王还是那个驰骋沙场的雍王吗?
“懒得理你这样小家子气!”
白云暖伸手用食指点了下张易辰的额头,张易辰配合地向后仰了仰身子,白云暖蓦地神色一黯。她想起从前她最喜欢做这个小动作,她的丫鬟们总是这样配合得向后仰了仰身子,让她寻到一丝做主子的满足感。最早懂得这样向后仰身子的便是心砚。
心砚现在待在宁彦身边做小七,应是不再需要她操心什么的吧?
“阿暖,你在想什么?”张易辰见白云暖神色恍惚,便收敛了嬉皮笑脸,正色道。
白云暖回神,甩甩头,道:“没想什么。”
“骗人!”张易辰顽皮地拉了白云暖的手,盯着她的眼睛打量,白云暖只好道:“就是在想阿雪的事情啦,虽然进宫了,但宫里哪有王府太平?还请王爷替她在宫里多打点打点,她不过是想成为父皇的女人而已。”
“父皇的女人有后宫佳丽三千,阿雪选了一条自讨苦吃的路。”张易辰评价。
白云暖不予置评。
白云暖这几日一直想到心砚,一天半夜里还梦见了她,浑身鲜血淋漓的,被一群蒙面黑衣大汉追赶。惊醒时,张易辰便从书房赶了过来,还穿着睡衣,一脸睡容,但两眼里盈满关心。
真娘已掌好了灯,张易辰将一身冷汗涔涔的白云暖抱入怀中,关切道:“只是个梦而已,别怕别怕。”
他不问她梦见了什么,就是不想她重新回忆一遍梦境。面对妻子瑟瑟发抖的身子,他只能紧紧地拥抱住她。
真娘递了帕子和热水过来,白云暖喝了热水,又让真娘替她擦额上的汗,这才虚脱地道:“我梦见心砚了。”
“心砚是谁?”张易辰问。
真娘替白云暖答道:“是王妃从前心爱的一个丫鬟。”
“一个丫鬟而已,你若想念她,把她接来王府便是。”张易辰道。
真娘替白云暖黯然道:“可惜那丫头福薄,已经红颜早夭了。”
张易辰不语了,白云暖想起心砚已经重生成了小七,便振作道:“或许心砚现在过得比从前好呢!”
“但愿能脱胎个好人家。”真娘安抚。
白云暖有些缓过劲来,笑着道:“瞧我这个梦做得,都扰了你们的清梦了。”
正要让大家重新去睡,忽听得外头传来侯伯勇急急的声音:“启禀王爷王妃,宁家大药房出事了!”
宁家大药房!宁彦!小七!心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