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就利用自己的理解,以及修道者的本色特质,开始演。
蒙内行可能会露馅,蒙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外行,却是足够了。
哎呀!那股劲!那非人的气质风范,武师们就觉得,真是一般人拿捏不了!
真是厉害了,无论是外在,还是内在,已经不止是惊艳了,都快成惊吓了。
有人心里甚至自问:“我该不是有幸在见证一位未来的武圣吧?”
武者们就连彼此交流,都下意识的压了嗓子:“这该不会,就是那位?”
“应该就是。我们几天前用嘲笑和怜悯目光看的那个小家伙。”
“啧……你看这闹的!”
“有眼不识金镶玉,这脸打的确实有点疼。但我相信,换成其他省的同行,也不会高明到哪里去。
并且,我们没有开罪对方,对吧?
还有,这是我们陇右人,对吧?”
“对对对!亲不亲,故乡人,这就是我们的后辈。
我们陇右,历年来呗那些吹嘘武道之乡这这那那的同行嘲笑,说我们是武道荒漠,存在史也不过几百年,连个像样的文物都没的出土,能有设呢么武道功法的底蕴?
这下好了,接下来的若干年,他们可以领略一下武道荒漠的风沙是多么的硌人了。”……
师父们认可了周易,徒弟们自然也不是无知无觉。
只不过,年轻人,血性足,不服输,你越牛哔,我就觉得你越装哔!于是……
“喂,那家伙装哔的样子让人很不爽啊!有什么想法没?”
问话的是邬仁济,素质不高,小流氓口吻。
但有时候必须得承认,这么说话挺带劲的,文绉绉的,总有隔靴搔痒的赶脚,没有血性汉子的那种快意恩仇的爽利。
李想打量了邬仁济几眼,问:“你想怎样?”
“当然是想叫上你们一起上。你们这些小白脸,玩什么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所谓战术策略,我们可遭不住。”
李想被气乐了,活这么大,小麦色皮肤的他,还是第一次被叫小白脸。他反问:“你觉得耍阴谋诡计,能走到这一步?”
邬仁济开始不讲理:“那我不管,你也别跟我东扯西扯,咱们就事论事。
我们可是江湖儿女,一说起来就被笑话是一盘散沙,乌合之众。
现在肯主动联合你们一起,已经很有诚意了。”
李想暗骂:“真特么市井油滑!”
平头哥的头头脑脑也是挠头,心说:“这些刚毕业的军官,还是太年轻,社会经验不足,被抢占高位倒恶心了一把。”
武师们则憋着笑。心说:“该!让你们一天到晚总拿人心不齐,自由散漫之类的说事。现在是谁更有团体意识?”
周易腹诽:“这一届年轻人真是不好搞,个个天生演员,比我还会加戏。
动作片硬往剧情片的方向上靠,莫非还想整些哲理出来?
就不能紧凑点,把这架打完拉倒么?”
当然不能,什么年代了,民智已开,哪怕不学无术的,也被电影电视剧教聪明了,哪里还有先卖命再谈钱的憨憨?
先四四六六说清楚吧,说不清楚,不打也罢,当了垫脚石,还要被或明或暗的嘲笑智障活该,谁比谁傻多少?
干脆,借着这个机会,所有在场的十名选手都聚在一起,当众拿个说法,全力打这一场,偷奸耍滑的,以后就不要在圈里混了。
大家互相看看,都认可了,这个好,简单有效。
当着这么多师长观众的面,许下诺言,自然是有约束力的。
至于出工不出力,不好意思,之前那两轮,是拿出了本事的,有那些表现做对比,是不是耍滑,门外汉都能看出一二,更别说业内人士。
所以,很突兀的,上一秒一帮选手还在唧唧歪歪,下一秒已然扑向周易。
李想和邬仁济都冲在最前边,一方面是本事确实是一众人里最强的,另一方面,也确实想起个表率作用。
两人的打法倒是很互补。
李想是那种典型的军人式刚硬风格。
邬仁济的打法也很凌厉,但更偏向于游斗,灵活多变,就像是刺客,输出爆发很高,也敢于拼刺刀,但不会无原则的硬碰硬。
两人就像是镰刀和斧头,一个切割,一个劈砍,都挺狠。
周易是装哔做全套,眼睛都不睁,眼瞅着攻击临身了,仍旧那么坐着。
“啧!”李想暗中不服:“跟我拿这个大,倒要看你最后怎么变招。”
他的战术策略,是刚中有柔,攻中有变,就是军队最常用的战法,以正为主,以奇为辅,堂皇大气,但也不缺变通。
所以,看起来很刚很莽,其实是暗藏变化的,专门对付那种防守反击,最后一刻等对方势尽,出招应对反击的类型。
你出招我还能变,你再想变招时间不够了,请问谁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