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香绯则嘀咕:“真小人?还是装真小人?”
周易在接着说:“有了这两个认知公式,我的行为往里边一套,就很好解读了。我的相关思路,也就更容易预估了。
既然要交朋友,那么让对方知晓这些,我觉得是好事。”
靳毓婷认可:“好事,坦诚相待,少了一道重要阻碍。”
“那么好了,我开始发牢骚。就目前来看,你们工作组的表现,相当的业余。
最主要问题,在于缺乏主观能动性,没有设身处地的为我考虑。
我现在的状态是过劳过红,怕被当肥猪,怕被劫财神,怕被道德绑架,怕被无休止的各种杂事困缠。
你们工作小组没有接触过类似情况的人吗?就算没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么?
可你们是怎么做工作的,整来彪悍的十八铜人,说是暗卫,实际上一点生活都没有,表情夸张,行为做作,气场强的人躲狗嫌……这是在秀给我看,还是通知某些有心人大鱼在这里?”
靳毓婷黑脸,从她参加工作以来,工作方面真没被这么损过。
靳香绯却是险些绷不住笑出声,主要是周易描述的很有画面感。
周易继续:“然后呢?几乎是从我记事起就已经不联系的亲戚,突然就闹出一个四世同堂。你们在哪里?
非得等这些人成为要挟我的人质,你们才行动吗?
你们没有从我的角度想问题,反而让我难做,我该领你们的这份情吗?
我师父那边,那个夏竹,我师爷还活着时,就真爱无价,入了别国国籍,姓了藤田,这样的一个二鬼子,入境你们不知道?
东瀛人花费巨额资金打通关,也包括你们了?
你们的拦截失效,她才有机会跪在我师父门前,大过年的恶心人。我师父该领你们的人情吗?”
靳毓婷脸更黑了。
靳香绯也笑不出来了。
周易道:“没有往来,权当路人,不好不坏。开始互动,就有反馈,加分减分。
我跟我师父因事成人,崛起的太快,让公家有些措不及手,却又不得不应,我能理解。但你们做的这么差,怎么给感情分?
不谈感情咱们谈什么?直接谈利益么?我们若完全换上资本的面孔,会是现在这等表现?
就因为你们表现太糟糕,我甚至都怀疑你们是在踢皮球。想让东瀛人从情意、道义、利益的角度先取得我们的同意,我们主动提出化解危机,这样成了你们有功有利,败了你们不用担责。”
这下靳毓婷就不是黑脸了,而是花容失色。
直到这时,她才明白周易那句‘等你多时’的份量。
周易停顿了一会儿,才换话道:“从小人之交的角度,人跟人的关系都是换出来的。
妈生爹养,就是个开端。
再往大了,才是对邻里,故土,国家,种群的认同和感情。
我不知道你们对我过去言行的调查,进行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查到我在青训营时所说的‘修齐治平’言论。”
靳毓婷被快被骂蒙了,陷进周易所言的一系列问题出不来。
闻此言,她振作精神,摇头:“没有。”
周易直接解释:“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四步,不是要说明多有抱负,而是强调次序。
有人说,没有大家,何来小家,会被任人鱼肉。
我要说,打铁还需自身硬,每一块精钢组成的才是剑,都是土坷垃,堆一块儿也不过是座坟。
我从小接受的家教是管好自、莫攀比,尽量别给他人添麻烦。
说的文雅一点,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修身齐家,这是穷时,治国平天下,这时达时。
这个次序顺应人性,符合人类五大需求的次第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