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看向叶淑华,沉声问道:“怎么回事儿?”
难道这位女士又后悔刚才不该那样对她亲亲老公,更不该坚持离婚。
所以把初初气哭了?
他气场威压都太强,叶淑华一下被镇得不敢哭了。
哑着声音结巴道:“没、没什么,就是我、我……”
夏初见她结巴不出个所以然来。
接过了话头,“老公,没事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完重新看回叶淑华,“我就算当年真告诉了你,又有什么用?”
“你是能为了我,跟他真刀真枪的拼命;还是愿意为了我,跟他离婚,从此以后,自己一个人带着我过日子?”
“你都做不到的。那时候,你就已经是他们老夏家的牛马,任劳任怨、任打任骂的奴隶了。”
“我告诉了你,万一人渣索性借机说服你、逼你,然后你就真跟他合起伙儿来,一起把我给再次扔了呢?”
“或者,你们直接把我卖了,再不然,直接弄死了也行。一个几岁大的孩子,不小心溺水或者摔死什么的,都太正常了,谁都不会怀疑。”
“你那时候也想儿子快想疯了,可能性不要太大,我怎么敢赌?赌注可是我的命!”
“幸好我还是活了下来,并且凭自己的努力,改变了自己的命运,有了现在的好日子。所以你不用再说了,都过去的事了,再说什么都已经没有意义,何必自己想不开。”
叶淑华眼泪又来了,“可那时候你才四岁多,那么小,到底得多害怕,多绝望?又是怎么做到让自己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表现出来的?”
“我当时竟然还以为,你只是吓到了,居然都没发现你的反常……我真的太失败了,真的从来都不配做一个母亲!”
尤其她竟然还很长时间都以为,她对夏初的爱是无私的。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真的爱她,哪怕她是女儿。
她到底哪来的这个脸!
夏初扯唇,“我的确吓到了,的确怕得要死。但在求生面前,没什么是做不到的。”
“但我那时候还小,也的确什么都不懂,只能本能的自欺欺人。不然,不是自己找死吗?”
“还是后来大了,懂事了,再回想起当年的事,我才都明白了的。”
叶淑华哽咽,“你还是该告诉我的。这跟别的事不一样,我那时候也早就跟他说好了,他可以对我不好,他妈也可以打我骂我,但不能委屈你。”
“他都答应了我后,我还让他发过誓,说这是我的底线,一定不能碰的。”
“你当时如果告诉我,我肯定、肯定会……”
夏初嗤笑打断她,“你肯定会怎么样,肯定会跟他离婚吗?”
“如果当年你真能因此跟他离婚,那我就算以自己的生命为赌注,来冒这个险,我也愿意。”
“可惜我们心里都知道,你真离婚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你要不是这次差点儿自己也没了命,至今都还把你的所谓家、所谓老公看得比天大。”
“当年更不用说了,你满心都是对他的感激和愧疚,感激他给你一个家,愧疚没给他生一个儿子。”
“所以不用再说这些假设性的话,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让人心里不舒服、不痛快。”
“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