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嘛,总是这样的,今天和这个吵架了,明天和那个不说话了,咱们小时候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铃子并没有放在心上。
“诺儿的情况好像要严重一些,我一问她就哭了,还说同学们都孤立她,就连老师都站在同学的一边,说她是公主病,她好像是这么说的。”顾晟毕竟是个男人,看问题没有那么细致。
“什么?”铃子一听就急了,从床上坐了起来:“不至于吧!诺儿学习成绩又好,人又乖巧懂事,怎么可能被孤立呢?”
“你看你急的,赶紧躺下,小心着凉。”顾晟将铃子重新拽进了被窝,贡缎的床单滑滑凉凉的,蚕丝被里暖暖的,铃子却觉得一阵燥热,感觉就像要出汗了一样,掀开了被子一角,忽闪了几下。
“我的天哪,已经秋天了,你是想把我冻感冒吗?”顾晟哭笑不得,他知道这是铃子的另一个心结,自己小时候在学校里饱受摧残,被同学孤立,被老师歧视,现在女儿又遇到同样的遭遇,怎能不让她心急?
“我现在后悔出去吃饭了,明天早上我要好好的问问这丫头,孩子得多委屈啊,不行明天我上学校去一趟,问问老师到底是咋回事?”铃子这下更睡不着了,钱可以不赚,书可以不写,孩子的事情要放在首位。
“万一是咱闺女的原因呢?你对老师的态度要端正,别让人家说咱财大气粗,仗势欺人就行。”顾晟提醒。
“我是那种人吗?”铃子一听就更急了,“你怎么说话跟那个钢琴老师一样?有钱怎么了?这也是咱勤劳致富的结果,现在有一些人就是仇富,有钱是原罪,难道诺儿就是因为这个才被孤立的?”
“现在只是看到了结果,原因到底是什么还得和老师沟通过才知道,你就别瞎着急了。”顾晟将手臂环了过来,“快点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办。”
顾晟很快睡着了,铃子却怎么也睡不着,孩子一向是她最看重的财富,为了孩子她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在乎。
就像当年知道自己怀孕了一样,铃子第一反应就是惊喜,她才不管旁人怎么看她,她只知道自己正在孕育一个全新的小生命,她只想将孩子顺利的生下来,好好的将他养大。
第一次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也是秋天,那时候子豪已经四五个月了,陈欣正在筹备和军官丈夫的婚礼,郝婶高兴的忙里忙外,铃子也跟着四处帮忙。
夏天的时候铃子的胃口很不好,吃什么都隐隐感到恶心,她以为自己是饮食不规律,早晚出摊冷一口热一口的伤了脾胃,就没当事。
再加上失恋之后心情糟糕到极点,铃子把全部心思都放在赚钱上,想用身体的疲累来掩盖内心的伤痛,所以对身体出现的一些状况保持着一种麻木的状态,连自己闭经了都不知道,每天就像一部赚钱的机器一样疲劳运转着。
陈欣的婆家在市里置办了一处新房,陈欣打算结婚后搬过去住,再过一阵把郝婶也接过去,这是小两口商量后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