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
寂静的深夜,突然被敲响的门,两人如惊弓之鸟一般弹了起来,缓了缓心神才道:“谁啊?进来。”
门被推开,尚县令身边的小厮进来:“二公子,舅爷,县尊请你们过去。”
两人骤然瞪大双眼,抖着嘴唇问:“爹他、他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小厮说:“县尊说您两位去了就知道了。”
尚进咽了口唾沫说:“我今天有点不舒服,不如明天再说吧。”
小厮说:“可县尊说务必要将您两位请过去。”
县尊的表情挺可怕的,小厮可不敢触他霉头。
尚进没办法,只能和赵茂过去,一路上两人都想找机会对口供,可小厮就在前面,他们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
眼看着到了书房门口,尚进已经汗如雨下,对于自己一时糊涂答应了舅舅而感到后悔莫及。
可天底下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推开门,尚县令沉沉地望了过来,尚进心里咯噔一下,小声地叫了声爹。
尚县令挥退旁人,待门关上,尚县令直接将手边的茶杯扔了出去,怒声道:“逆子!”
尚进“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尚家上下突然发现二公子和舅爷被关了起来,但没人知道是什么原因。
只有尚源隐约猜到了一点。
他冷笑一声,就知道这几个蠢货迟早会闯出祸来。
赵姨娘也知道了这件事,她跑去哭求尚县令饶过赵茂和尚进。
尚县令撂下一句话:“我只能保下一个人,是选赵茂,还是选尚进,你自己想吧。”
说罢便离开了,赵姨娘哭着叫他名字,却只能颓然地倒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做这种蠢事啊!
做了也就算了,竟然这样不小心!
赵茂被重打五十大板,打入大牢,他满脸悔恨地说:“姐,姐夫,你们一定要记得答应我的事,一定要。”
赵姨娘泪如雨下,泣不成声:“我记得,我都记得的。”
至于尚进尚瑞,均被禁足一月。
为什么还有尚瑞呢?因为尚县令后来无意中得知他也知道哥哥和舅舅的计划,可他不仅没有劝说,反而还掺和进去,让舅舅分他一些。
简直可恨可耻!
回京复命的两位官员详细地说明了丰安县的情况,说到赵茂的时候,景泰帝冷哼一声:“这个尚县令,治家不严,眼皮子底下都能发生这种事,传下去,罚俸一年。”
“是。”
又有人夸赞起谢无恙的所作所为。
“这回可真是多亏了楚世子啊。”
提到谢无恙,景泰帝心情好了许多,大手一挥,赏了许多金银珠宝给谢无恙。
刑部尚书最是公正不阿,有赏说赏,有罚说罚,他说:“圣上,臣听说在此次的救援中,程仲谦也出了不少的力气。”
众位大臣不由得在心中佩服,也就只有刑部的尚书敢在这时候提起程仲谦了。
景泰帝冷哼了一声:“看来吃吃苦头还是很有必要的。”
没人敢发表意见。
退朝后,景泰帝在御花园逛了逛,停驻在一朵开的正艳的芍药前,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妹妹。
“来人,摆驾,去长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