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桂花的脸一下子白了,她试图为自己争取:“为什么?菱宝他们需要一个母亲,果果他们需要一个父亲,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
她想到某一个可能,受伤地问:“或者你是看不上我吗?”
程仲谦摇头,赵桂花心里略好受了一些,便听程仲谦说:“我很感谢你,你帮了我们家很多,但如果是对妻子,,说的难听点,除了宝蕙,我谁都看不上。”
“宝、宝蕙?”赵桂花疑惑,“这是谁?”
听到这个问题,程仲谦竟然露出一抹笑容:“是我妻子。”
赵桂花说:“你不要用莫须有的理由来拒绝我。”
“......”程仲谦说,“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赵桂花不信,觉得他拒绝也拒绝的太敷衍了:“你不是被流放来的吗?如果你有妻子,怎么可能不跟着一起被流放过来?”
儿子都被牵连了,没可能妻子不被牵连。
程仲谦表情突然阴沉了下来。
为什么?
原因除了宝蕙身份尊贵之外,当然是因为在他被流放前宝蕙就和他和离了。
这是程仲谦心中的刺,但凡想起,就没办法保持冷静。
“宝蕙身份尊贵,自然不该来受苦。”他冷冷地说,仿佛冬日枝头上的寒冰。
赵桂花愣了一下,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程仲谦回神,意识到自己是迁怒了,缓了口气说道:“我心中只有宝蕙,再装不下其他人。”
赵桂花不想放弃,最后说了一句:“你再考虑考虑吧。”
菱宝和大王“嗖”一下躲藏好,等赵桂花离开好远才走出来,看着桂花婶婶的背影,菱宝恼地直跺脚。
她气势汹汹地走到还在发呆的程仲谦面前,五官都皱巴到一块了,生气地盯着他。
这小丫头又搞什么幺蛾子?
“爹爹,你最好小心一点,你敢水性杨花,我会告诉娘亲,让她拧你耳朵的!”菱宝凶巴巴地说。
这振聋发聩的声音萦绕在这一小片天地,连屋里头的程昀都被吸引出来了。
他不确定地说:“刚刚我好像听到了......水性杨花?”
问完他就后悔了,听错的可能性很大,因为无论是程仲谦还是菱宝,明显都和这个词扯不上关系啊。
“对,是我说的!”菱宝大声说。
说的是谁不言而喻,程昀一头雾水,爹......水性杨花?嘶,他怎么听不懂!
程仲谦:“......”
他明白这小丫头估计是躲在哪里听到了他和赵桂花的对话,情有可原。
但是,都从哪学的乱七八糟的成语!
“我心里只有宝蕙一个人,绝不会变心。”程仲谦心累地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菱宝保证。
“最好是这样,我会盯着爹爹你的。”菱宝气哼哼地说,跺着地进屋。
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扭头说:“爹爹快进来,别想一个人溜走!”
程仲谦抽了抽嘴角:“......”
他真不想理这个小丫头啊!
“爹爹,你是不是......”菱宝眯了眯眼,作势要去拿纸笔,“我要记下来,全都记下来,等以后拿给娘亲看!”
程仲谦眼皮一跳,竟隐约感觉耳朵开始疼了起来,赶紧走了过去。
什么小丫头,小祖宗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