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宝却很开心,在她看来,这是在夸她。
「我的哥哥,我当然要疼啦。」她说,「我不止要疼三哥哥,还要疼大哥哥,爹爹娘亲,还有二哥哥、无恙哥哥和大王,我都要疼呢!」
菱宝一个个地数过去,发现要她疼的人还真不少呢。
程昀含着笑问:「这么多人啊,你疼得过来吗?」
菱宝坚定点头。
程仲谦皱了皱眉头,像是有什么为难的事,他想说又不好说,说出来好像他小心眼似的,但最终还是没忍住:「怎么我排在他后面呢?」
被指着的程昀轻轻一笑,如拂面而来的春风般和煦,但不难看出,透着
一股淡然的胜利者姿态。
程仲谦:「......」
菱宝歪了歪头,这是很重要的事情吗?
她不知道啊,就是那么顺口一说嘛,不要在意啦。
程仲谦泄愤似的捏了捏她的脸,看似凶狠,实则连个红印都没留下。
程毅刨了两口饭,含糊不清地说:「爹,你知足吧,我是咱家最后一个,我说啥了?」
谢无恙低落道:「我比最后一个还最后。」
本来没把这事放心上的大王从饭盆里抬起头,觉得不对劲:「菱宝,怎么我是最后一个呢!」
这下轮到菱宝无语了。
她真的就只是随口一说,排名不分先后的!
「我都一样的疼呢,没有最疼谁最不疼谁呀。」
「真的吗?」除程昀程锦外,其他人,包括一只小白猫异口同声地问。
菱宝点头如捣蒜:「真的真的,我不骗人的。」
她是真怕哪个家人因此而伤心,解释的可认真了,同时也感觉有点苦恼,男生都这样争强好胜吗?
哎呀,以后说话得注意点了,再来一次她可吃不消啦。
菱宝苦大仇深地叹了口气。
那故作老成的小模样看得他们摇头失笑。
因为这个小插曲,程锦忘了身上的痒,等到吃完饭,烧了热水,迫不及待地洗了个澡,身上的痒意才彻底的消散。
还真是沾到了飞屑。
「三郎,快谢谢小大夫。」程仲谦调侃道。
小大夫本人骄傲地扬起了脑袋,入目是闪烁的星辰。
程锦还真一本正经地拱手作揖:「多谢小大夫。」
菱宝高兴极了,吧嗒吧嗒地跑过去抱住程锦晃了晃。程锦脑袋有些晕,但悄然弯了下嘴角。
第二天一大早,嘹亮的鸡叫就把全村给叫醒了。
村民们重复着昨日的生活。
日头太毒,等麦子全部收完,程家人全都黑了好些,连谢无恙也是如此。
也就只有菱宝依旧白皙了,估计是和她常在空间有关。
成捆的麦子被拉到打麦场,村长家的牛已经被套上了石磙,把麦子散开摊平,由着老牛一圈一圈地反复碾压。
村里只村长一家有牛,村长倒是不在意,只要自家不用,他是很乐意借给别人用的。
不过石磙不止一个,男人们穿着汗褂,露出强壮的臂膀,推着石磙碾压麦子。
打场比割麦还累人,还耗费时间,通常都得要半个来月。
不过看着麦粒被从麦秆上碾压下来,心中的喜悦是说不出来的。
程家众人是第一次感受到丰收的喜悦,而不仅仅是「丰收」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