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眼睁睁看着秦立又往尚源身上踢了几脚,尚静娴急得不行,连忙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要打死人了——」
嗓音清亮,还真引来百姓在巷口探头探脑地观看。
秦立气急败坏地骂道:「你们就不知道捂住她的嘴巴吗?!」
其他人无语地对视一眼,把人拉开也就算了,捂人嘴巴那不成流氓了?
叫人看见可怎么办?万一这小娘子不堪受辱去状告他们,那他们不就惨了?
秦立说得倒是容易,反正到时候他就只落下个打人的罪名,呿!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
下康阳长公主了。
早期的时候,调戏女子的罪名并不大,可能也就是叱骂一顿,再交点罚款就行了。
但后来康阳长公主了解到女子的处境后,便数次上书陈情,硬是让景泰帝修改了律法——调戏女子者,重打***板,除此以外还有罚款蹲大牢等一系列措施。
最关键的是,如果要走仕途这条路,这就是你的污点。
没应试的影响成绩,已经当官了的就被弹劾。
因为康阳长公主说了:「为官者,当爱民如子。对待女子却如此轻佻,怎能让人相信他是位好官?」
有人提议道:「要不这次算了吧?别再把事情闹大了,到时候不好收场。」
秦立恶狠狠地瞪了尚源尚静娴兄妹俩,最后不甘不愿地说:「你们给我等着!咱们走!」
要不是他爹最近刚被贬了官,需要谨慎行事,他非得好好出一番气不可!
走到外面,还恶声恶气地对围观的百姓说道:「看什么看?」
顿时,百姓们「呼啦」一下,做鸟兽散状。
尚静娴忙跑到尚源身边去,将人扶起来,心疼地两眼含泪:「大哥,你还好吗?还能走吗?」
尚源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秦立是下了狠劲儿的。
爬起来后,尚静娴半托着他回了家。
徐夫人看儿子这幅样子,被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尚静娴便将那一幕告知母亲,愤懑地说:「简直可恶!」
徐夫人也皱了皱眉,这次进京也是带了几个下人的,都是家生子,所以跟来也没什么问题,柳儿忙让小厮去请大夫。
等大夫来了,褪去尚源上衣,果然,身上好多处吓人的淤青,好在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内脏,但这也够尚源受罪的了。
徐夫人细细问道:「源儿,你是如何得罪那些人的?我不是说了要谨言慎行吗?」
尚源委屈道:「娘,我真没惹事,我不过是去参加文会,出来后不小心碰了他一下,就是肩膀擦着过去,他就非说是我撞的他......」
文会还是程昀给他引荐的,这些日子收获颇多呢。
「而且当时我还好声好气地赔礼道歉了......」尚源深深地叹息一声,这叫什么事啊!
尚静娴说:「娘,你别怪大哥,你是没亲眼看见,那个人真的太讨厌了,我看了都想揍他呢!」
徐夫人回神,点了下她的额头:「你还敢吭声?我还没说你呢,你个女孩,见了那等场面,不说先回来报信,还冲上去!」
「我怕我走了大哥被打死啊。」尚静娴噘着嘴嘟囔。
徐夫人说:「他们要真能把你大哥打死,也能把你打死,你在哪儿有什么用?」
尚静娴不服气地说:「怎么没用啊?他们就是我吓跑的呢!」
徐夫人瞪了她一眼。
尚静娴就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了,因为她也在心虚呢,知道自己太冲动了。
万一真如母亲所说,那她也逃不了,到时候娘得多伤心啊。
想了想,尚静娴有些担忧地说:「可是娘,那人说让我们等着,他会不会报复我们啊?」
尚源愧疚地说:「都是儿子的错。」
去什么文会啊,少去一次又不会死!
徐夫人哪能真怪他,这也是无妄之灾,只是担心:「不知道他是个什么身份......」
尚静娴咬咬牙:「大不了、大不了我去求菱宝,让长公主帮我们一次!」
徐夫人说:「再看看吧。」
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去借长公主之名为好。
情分用多了会伤感情的,徐夫人并不愿看到女儿和菱宝生出嫌隙。.
春水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