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咬牙,挥手便给了吟夏一个耳光。
突如其来的耳光,直接把吟夏给打懵了。
“贱人,你竟敢打我!”她眼睛一红,伸手便去拽赵氏的头发,“你也没撒泡尿照照,你配打我吗?”
“你不守妇道,这一路不知道跟了多少男人,竟然还有脸在我面前自称什么主子!”
极为恶毒的语言,犹如一柄锋利的尖刀般恶狠狠地刺向赵氏的心脏。
如果换成以前,名门出身的她只会默默忍受。
可历经种种,她早已不知羞耻为何物。
“就你守妇道?”赵氏一脚踹向吟夏的小腹,恶狠狠地骂道,“都不知道被卖了几次,说是黄花大闺女谁信啊!”
看着那摇摇晃晃的吊桥,众人不禁一脸茫然。
她们是不是嫌这桥太过结实,想让它早点断点?
“别打了,你们倒是快点去探路啊!”沈婉掏了把瓜子,一边吃着一边不怀好意地喊道,“若是耽误了行程算谁的?”
胡大海一听,“刷”的一下从腰间抽出了长刀。
他黑着脸,恶狠狠地冲桥上吼道:“你们到底走不走?”
一看那闪烁凄厉寒光的长刀,两人吓的也不敢打了。
胡大海面冷心狠,惹恼了他被一脚踹下吊桥都有可能。
无奈之下,两人只能恶狠狠地盯了对方一眼,这才胡乱爬起,战战兢兢的往前走。
风渐渐小了,两人的速度却越来越慢,几乎停滞不前。
她们清楚地知道,每走一步,就离死亡更近一步。
看着眼前那摇摇晃晃的吊桥,吟夏心里最后一道防线也彻底崩溃了。
她一屁股坐在冰冷的木板上,歇斯底里地哭了起来:“世子爷救我,我怕……”
一些心软的流犯看了,都不禁红了眼圈。
可碍于沈婉的面子,他们也不好说些什么。
“好端端的你又为什么会怕呢?”看到众人眼底的异样,沈婉冷笑着向吟夏看去,“是不是再走一会儿,桥就会断了呢?”
“你……你胡说些什么?”赵氏猛的一回头,眼底满满的都是惊恐的神色。
不,这绝对不可能的!
这件事她做的非常隐蔽,这女人根本不可能知道的!
但她并不知道,沈婉早暗中命人把她盯紧了。
沈婉又不蠢,她不可能明知身边有颗不安分的定时炸弹却视而不见。
“我有没有胡说你们心里最清楚。”沈婉冷冷一笑,目光落在吟夏那张满是泪痕的脸上,“给你们个机会。”
“如果谁能先说出真相,我就让她回来。”
“否则,今天无论如何你们也得给我走到桥那边。”
“如果不走,那我就一刀将这吊桥给砍断!”
话音未落,胡大海便举起了手中的长刀。
吟夏一看,连忙大声喊道:“我说,所有的一切都是这女人做的!”
“昨晚她飞鸽传书通知三皇子,让他命人将官道的道路摧毁,让大家不得不从凌云峰走。”
“这吊桥她也让人动了手脚,桥那边的钢索快被锯断了。”
“只要走到那儿,别说马车了,就连三岁孩子的重量也承受不住!”
这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他们都知道赵氏不是什么好人,却万万没想到,她心肠竟恶毒至此!
“你胡说!”赵氏脸色陡然一变,恶狠狠地咆哮着,“分明是你勾引世子爷不成,便因爱生恨,所以干下这见不得人的勾当!”
“谁说我对世子爷有私情的?”吟夏一听,立刻恼了,“我若对世子爷有点什么,还用等到现在?”
“那你三更半夜跑到他屋里做什么!”赵氏反问道。
吟夏果然还小,论心机,她永远都不是赵氏的对手。
“我想找镇国公的虎符啊!”她不由地脱口而出。
镇国公阵亡后,虎符却悄然消失,这个秘密也唯狗皇帝父子等几个知道。
这话刚一出口,吟夏便后悔莫及。
这事如果让三皇子知道,他一定会把她给碎尸万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