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老太傅说你是只小狐狸呢。”沈婉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现在看来,世人皆在你算计之中了。”
谢慕白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将她的小手包裹其中。
天实在是冷了,即便屋里放着火盆,她的小手依旧凉凉的。
他连想都没有想,直接把那小手塞进怀里。
“别,太凉了!”沈婉脸一红。
谢慕白却不介意。
他哑着嗓子,低沉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明显的暧昧:“别动,否则我不敢保证不会做些什幺。”
沈婉闻言,脸立刻涨成了酱红色。
“婉儿,我没算计过你,我发誓!”他静静地看着那双清亮的眸子,郑重地说,“我也知道,对产妇下手不好。”
“可如果这两个孩子平安降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沈婉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说:“不就是他们想抢你的爵位吗?”
“不仅如此。”谢慕白摇摇头,目光阴冷的可怕,“既然你确定那孩子的生父是谢家人,那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我名下若有了儿子,一旦我死了,那爵位自然就落到儿子身上。”
一听这话,沈婉心脏立刻悬到了嗓子眼儿。
怎么会这样?
都是至亲,那人为什么要对大反派下此毒手?
“我想,一开始他只是想要爵位的。”谢慕白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说,“可后来国公府出了事,他便又生了复仇的念头。”
“一举成功也罢,可我并不认为他能如愿。”
“如今沈一舟发现端倪,显然这人办事能力不行。”
“所以我必须制止他,否则所有和谢家有瓜葛的人都会被满门抄斩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沈婉对那人的身份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可她却不敢说。
她怕。
她怕一说出口,大反派情绪就会崩溃。
可即便不说,只要那告示一贴,真相就会浮出水面了。
她真的不明白,那个爵位当真就那么重要吗?
为了它,那人怎么可以连良心都不要了呢?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沈婉听了,立刻钻进了空间。
“不好啦,世子爷,绘冬姑娘难产了!”老家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大声喊道,“您快去看看吧。”
谢慕白并没有动,继续漫不经心地看着手里的那杯茶。
“我又不是郎中,去看也未必有用。”他淡淡地说,“再说了,何老大不是在那儿吗?”
“如果他也不行,你就再找几个产婆。”
“我不懂医术,即便去了也帮不上忙。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老家丁也不敢多言。
无奈之下,他只能怅然转身。
“不好了,绘冬姑娘刚才晕死过去了!”一丫头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大声喊道,“那些产婆都慌了。”
老家丁一听,立刻急了。
可眼看着屋里那个不打算出来,他更是心急如焚。
屋里那个不是郎中,他更不是啊!
可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冲了过去。
“怎么样?”他一把拽住何老大胳膊,紧张地问。
何老大摇摇头:“我不方便进去,消息都是出来的丫头们说的。”
“绘冬姑娘的情况不大好,胎儿头大,直接出不来了。”
对于绘冬一个初产妇来说,胎儿头大无疑是一个噩梦,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揣着两个呢。
“那怎么办?”老家丁拽着何老大胳膊,急切地问,“绘冬姑娘不能有事儿的!”
何老大何尝不想绘冬有事,问题是自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一个小厮过来传话:“世子爷说了,让贴出告示,悬赏名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