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来做什么?”小寡妇沉下了脸,不悦地说,“他是不是来骗钱的?”
“如果没猜错,他一定对我各种诋毁。”
“夫君,你千万别信他的。”
“如果我真是那种不堪的女人,大姐又怎么会让我给你做姨娘,毕竟赫连家族的人可是最注重声誉的。”
赫连家族?
一听这几个字,谢慕白和沈婉都变了脸色。
番邦可汗的大阏氏就姓赫连。
在番邦,除了皇族拓跋氏,再就是赫连家族最为显赫了。
镇国公可以留在番邦,也可以做生意,但无论如何他不能娶赫连家族的女人!
玉门关一役,右贤王是主帅,赫连家族的人也没少出力。
如此血海深仇,又怎么能共结连理?
如果说这桩婚事没有番邦的阴谋诡计,估计连狗都不会相信。
沈婉想了想,便冷笑着从空间走了出来:“哟,原来你是赫连家族的人啊!”
“说真的,当初你在村里和那些村民们勾勾搭搭时,我真没想到你竟是赫连家的人。”
“不得不说,那些村民们可真有福气,竟能把赫连家的女人都给睡了呢。
笑话,别说番邦居心不良了。
就算没这么多算计,她也绝对不允许这小寡妇做镇国公的小妾。
镇国公头上早已绿的发光了,她不希望他变成绿帽批发户。
一看到她,镇国公眉头一皱。
难道自己的武功竟退步到这般地步?
屋里突然进来两个大活人,而自己竟不能找到。
“贱人,你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碎你的嘴!”小寡妇眼睛一红,伸手便去抓沈婉的脸。
谢慕白不动声色地伸出腿。
小寡妇没有防备,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夫君!”她抬起头,哭着向老者看去,“你可得替我出这口恶气啊!”
出气?
这是不可能的。
如果不是娘子执意要求,老者压根就不会带这小寡妇来大魏的。
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那女人安插在他身边的一个眼线。
“这男人是镇国公世子,他可是我们番邦的仇人!”见老者并没有打算要替她出头的意思,小寡妇急了,“只要你杀了他,可汗一定会奖励我们赫连家族的!”
镇国公?
谁是镇国公?
一听这几个字,老者只觉得一个晴天霹雳在头顶炸响。
他不记得镇国公是谁,却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和那个人有着极为亲密的关系。
“你们番邦?”沈婉听了,不由地冷笑了起来,“拜托,你的户籍还在大魏呢。”
“有你这种吃里扒外的小人,也是大魏的不幸!”
小寡妇张了张嘴,可一时间却又不知该如何辩解。
她只能红着眼眶,嘤嘤地哭了起来:“夫君,他们这么欺负我你也不管吗?”
老者的确没打算管。
“年轻人,我们的家事就不劳你们操心了。”他想了想,冷眼向谢慕白看去,“以后你们别来了。”
谢慕白没有拒绝。
他缓缓走上前,毕恭毕敬地施了一礼。
父子一场,这个礼还是必须得施的。
老者见状,连忙伸手将他扶住。
指间相触的一刹那,老者只觉得一股异样的情愫在心底蔓延开来。
即便什么都不记得了,可这种与生俱来的血缘亲情,却是永远也无法磨灭的。
难道,自己真的是他爹?
可他是镇国公世子,那也就是说,自己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镇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