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为了等赫连长君,沈婉才懒得和她在这儿瞎聊呢。
胡思乱想中,只见赫连长君扭着丰腴的小蛮腰走了过来。
见他笑的花枝乱颤,沈婉便知道他得手了。
“怎么这么久?”她微微皱眉。
赫连长君一听,立刻皱起了眉头。
“别提了!”他捂着鼻子,装模作样地说,“你都不知道这里的茅厕有多脏,简直臭死了!”
三娘子听了,不禁翻了个白眼。
装什么装!
自己这名门贵女都能忍,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女人还能忍不了?
不过这女人是谁?
同行的女犯们她都认识,压根就没这么个妖艳贱货,难道是沈婉在兰阳城新买的丫头?
“血,你裙子上有血!”不经意间,三娘子看到了赫连长君身上的血渍。
她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赫连长君脸色一变。
如果没猜错,一定是刚才自己不小心沾上了鲜血。
“你说你都多大人了,怎么还这么毛手毛脚的?”沈婉冲赫连长君瞪了一眼,这才向三娘子看去,“你这儿有月事带吗?”
原来是来了月信啊!
三娘子没好气地说:“没有!”
别说没有,就算有,她也绝对不会把自己的月事带送给别人的。
“那你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回去换衣服?”沈婉推了赫连长君一把,不悦地说。
一听这话,赫连长君这才连忙往外走。
很快,两人离开大营,乘着马车便匆匆回到驿站。
见他们回来,谢家父子立刻将几个迎到屋里。
在确定四下无人后,谢慕白这才将房门关紧。
“东西在这儿。”赫连长君从怀里掏出一张血淋淋的人皮递到谢濂面前。
谢濂接过,转手交给了黑鹰。
黑鹰看了一眼,不由地称赞道:“手法不错。”
“必须的!”赫连长君毫不客气地说,“你也没看看我以前是做什么的!”
在蒋博士的一众学生中,他医术虽不及沈婉高超,但也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见某人又得瑟了起来,众家都没有理会。
“什么时候能好?”谢慕白抬眼向黑鹰看去。
黑鹰非常确定地说:“傍晚就可以了。”
只要不吃饭,再没人打扰,相信一切都能搞定。
见大家都没想起自己,赫连长君不禁有些不高兴。
“你怎么就不问问我事情办的是否干净?”他故意问,“高老大可是兰阳参军,如果被人发现他出事了,后果不堪设想的。”
谢濂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我相信你。”
听了这话,赫连长君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伤心。
其实不仅仅是谢濂,所有人对他的能力都没有过丝毫怀疑。
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那他还配当赫连家的嫡子吗?
“你辛苦了,一会儿就在这儿吃午饭吧。”看到他眼底的失落,沈婉笑着说。
一听这话,赫连长君开心了。
染秋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她做的饭菜虽不如沈婉的精致,但却正合赫连长君的品味。
“谁娶了你可就有福了!”赫连长君夹了口菜,不禁连声称赞道。
染秋虽然在笑,但眼底却掠过一抹淡淡的忧伤。
很多人都对她说过这句话,可这是真的吗?
她勉强笑了笑,目光却下意识的往楼上瞟了一眼。
黑鹰又没下来吃饭了。
可沈婉不提,她也不好主动去送。
身为女儿家,该有的矜持还是要有的。
“你也多吃点。”沈婉察觉到她的异样,笑着替她盛了碗汤。
染秋见状,连忙双手接过。
这顿饭大家吃的很香,可大营里的那些士兵们却吃不下了。
因为,他们的参军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