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斗起来,也未必有多少胜算。
思来想去,夫妻俩决定还是稳妥一点,改选镇国公世子谢慕白。
在大魏,除了皇室,镇国公府的门楣绝对是首屈一指的。
镇国公战功赫赫,权倾朝野,膝下几个儿子更是人中龙凤。
当然,襄阳侯想嫁女,要嫁自然嫁身份最好的那个。
于是,身为嫡子的谢慕白就这样进入了他们的视线。
他们故意让沈婉出现在谢慕白出席的宴会上,并假惺惺地演了出戏以凸显自己的温柔善良。
谢慕白对那出戏并没什么印象,只是单纯对沈嫣不讨厌而已。
再加上自己也的确到了该成家立业的年龄,所以在襄阳侯府托人上门提亲时,他便同意了这门婚事。
婚事定下来后,镇国公曾邀请他这个准亲家去喝茶。
也就是在那天,他看到了眼前这个胖胖的男孩。
当时他还在诧异,镇国公府的儿郎个个进退有度,怎么会生了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小胖子。
后来他才知道,这小胖子便是镇国公府的庶长孙。
这庶长孙的品性,想必是遗传了亲祖母周姨娘。
果然,小妾的儿孙总是不行的。
“哇,井里竟然有个老乌龟!”看到蓬头垢面的襄阳侯,大宝咧开嘴笑了起来。
虽说育婴堂里有不少孩子,但他性子太过顽劣,所以并没有人肯和他一起玩。
闲来无聊时,他便会偷偷溜出来玩耍。
见路上有只胖母鸡,大宝便又动了歪心思。
见枯井里有个脏兮兮的老头,他便捡了些小石子往襄阳侯头上扔。
如今的襄阳侯力气全失,面对着落下的小石子,一时间他竟连躲闪的能力都没有。
可恶!
如果此时有力气,他定会把那小畜生给大卸八块,然后扔到沙漠里喂狼去!
这时,一颗小石子正中襄阳侯的额头。
锋利的边缘划破了他的皮肤,顿时一片嫣红。
“耶,打中了!”大宝看了,兴奋地尖叫道。
明明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但老谋深算的襄阳侯还是勉强压下了这口恶气。
受点侮辱算什么。
当务之急,他必须要尽快从这枯井里逃离。
再拖下去,他真有可能会死在这里。
襄阳侯想了想,胡乱从腰间摸出一锭银子。
他勉强挤出一缕笑容,嘴里“哇啦哇啦”地说个不停。
一看到银子,大宝狗眼腾的一下子亮了起来。
“我明白了。”他连忙说,“你是想让我救你,然后这钱给我当报酬?”
襄阳侯听了,连忙用力点点头。
原以为这小胖子是个蠢货,想不到竟然还不算太笨。
在育婴堂虽吃穿不愁,但李氏每个月仅给他们每人五文的零用钱。
区区五文,又哪里够大宝挥霍的呢。
如今一看那沉甸甸的银子,他立刻高兴了起来。
“你等着,我这就找人来救你!”
话音未落,大宝便兴冲冲地跑掉了。
没一会儿他便找来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襄阳侯从井底给拉了上来。
见他不能说话也不能走路,众人便误以为他是个从外乡来的残疾人。
大家商量了一下,直接把襄阳侯给送到了养老院。
谢慕容虽不认得襄阳侯,但冯二却认得。
一看到如乞丐般的襄阳侯,他第一时间便通知了沈婉。
得知襄阳侯竟被人扔进了枯井,沈婉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原以为有人想掳走他借机生事呢,想不到竟是着了别人的道儿。
“要不要去看看?”谢慕白将鲜红的瓜瓤切成小块,再将黑籽一点点剔出,这才放进干净的碟子里递给沈婉。
这瓜是城外荒山上种的。
那里土壤虽差,但这瓜苗却是空间里的,长势倒也不错。
沈婉接过碟子,慢吞吞地吃着:“管他呢,既然没死就行。”
“反正有王七在,其他事情也不用我们操心。”
“不过怎么就那么巧,大宝追只鸡就能发现他呢?”
沈婉有些不解。
一抬头,却见大反派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你干的?”沈婉连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