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医院饭菜不怎么可口,回头我给你和邡巢准备点补身体的汤,你也受了伤,得好好养养,别以为自己年轻就不在乎,等你俩彻底都好了,让邡巢带你来家里吃饭。”接下去的几天,邡巢的父亲几乎天天来医院,夜里也就回去过两次,其中还有两天是邡巢的母亲来顶班,邡巢的母亲人也特别好,而且烧了一手好菜,这几天邡巢一直都没醒,结果他母亲就煲了汤给唐尧补身体,唐尧这辈子就没喝过那么多别人亲自为他煲的汤,他甚至怀疑自己要是在医院多住一段时间,出院后会变成胖子。
唐尧出院那天邡巢醒了,唐尧身上还有许多地方缠着纱布,他背着包站在邡巢的床边,邡巢眯缝着眼睛看他,勉强笑了笑后问:“我妈烧的菜好吃不?”
“好吃,我都胖了。”唐尧同样笑着说。
“别想着报仇,你斗不过他们的,咱们来日方长……另外,替我谢谢散媓,我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她往我嘴里塞了药丸,应该是那枚药丸保住了我的命。”邡巢说道。
唐尧点点头然后办理了出院手续离开了医院,站在中午阳光下的街头,已经到了年末,路上的行人还是来去匆匆,他拿着问邡巢父亲借的十块钱坐上了公交车,然后一路挤公交车到了死骨堂,刚回到死骨堂便去了档案部,站在向下的电梯内,同乘的还有三位死骨堂的基层业务员,平时这些年纪比唐尧大上好多岁的老业务员看见唐尧都是爱答不理,后来见唐尧颇受器重才在见面的时候面带几分笑意,而如今他们看见唐尧走进电梯后居然全都一怔,然后竟然对年仅十九岁的唐尧露出了敬畏之色,甚至站在电梯里的时候都不敢随便说话,规规矩矩站在电梯角落里没有乱动,直到唐尧走出了电梯后才听见他们在背后小声说道:“十九岁就当上了资深业务员,听说明年公司要派他出战古国幻术大会,前途不可限量啊,有人说他未来可能会是敖总去茶会后的接班人。”
唐尧对这些传闻不怎么在意,虽说心里稍稍有些窃喜,可一想到丘洺先生在病房里说的那番话后,心中的窃喜便荡然无存。
进了档案部,拿回了放在档案部的四枚七曜奇石以及自己的包后便往人事部走,准备办理升职手续,然后就回家再休息休息,想办法用木曜石加快自己身体的自愈,却在人事部门口看见两三个人在外面偷听,他上前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偷听的几个人笑道:“元禹在里面挨骂呢。”
“挨骂?为什么?”唐尧问。
“还不是因为元氏一族在上面捅了敖总一刀的事儿吗,现在公司从上到下只要是敖总派系的都对元禹很不客气,尤其是白阿姨,白阿姨最看不惯人家做背后捅刀子的事儿,刚刚元禹来人事部办事儿,正好遇上白阿姨,白阿姨就让他把这个月的报销单给交了,元禹说还没做,白阿姨就抓住机会猛训一通,你来听听,全程不带一个脏字,但就是能说的你没脾气,哈哈……”
唐尧走到门口,听见白阿姨在里面说道:“我是真不明白天下间怎么有你这样工作能力如此低下的人,报销单全公司的业务员都交了,就剩下你一个了,你不交我就没办法入帐,我没办法入帐就会拖慢我的工作效率,我就会被领导骂,你说说你是不是影响到我了啊?”
“公司谁敢骂您啊?”元禹尴尬地问。
“哎呦,那倒也是,这就好比整个‘神府’集团也没人敢对你们元氏一族怎么样是一个道理对吧,小伙子,我告诉你,这个社会虽然大部分人都不怎么光明磊落,但做事还是要讲点规矩的,你吃着我们死骨堂的饭,却做着背后捅刀子的脏事儿可不行,我告诉你,今天报销单在下班前放在我的办公桌上,要不然你就别报了,怎么了,还不出去吗,等着我请你到杨花楼吃饭是吗?”白阿姨一通教训,元禹脸色青一块紫一块地走出了办公室,正好遇上在门口的唐尧,他和唐尧对视了一眼,然后低头走了。
唐尧尴尬地走进办公室,看见白阿姨气呼呼的样子尴尬地说:“我的报销单也没做好,我下班前争取……”
“不用了,晚几天没关系,你是来办升职手续的吧,那我就先出去了,对了,这个给你,一天三顿,温水送服,不许给我落下一顿,听见没?”说完白阿姨塞了一瓶全是英文的补品给唐尧,然后提着保温杯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