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哪里不同？”唐尧问。

老军说道：“一般来说，妖形一脉的幻师虽然在修炼的时候会幻想自己是妖族，并且释放幻术的时候也会制造出妖怪的幻象，可为了不让自己的本心迷失，他们还是会克制自己心中非人类的怨念，这么说吧，正常修炼妖形一脉的幻师都会时刻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被自己脑中非人的思想和怨念所纠缠，这就像是一条界线，如果不小心踏过去的话可能就回不了头了，但还是有人因为各种原因而最终踏过了这条界线，代价便是成为精神出现问题，他可能会将自己看成是妖怪。”

“那您的意思是黑狼可能踏过线了？”唐尧问。

“是啊，何止是踩过线，他杀了那么多人恐怕早就变成疯子了，而且只要他一日不死，就会越来越疯狂，我想他来找那个叫陶佳的女人也可能和他自己心中还仅存的一点人性有关吧，现在的黑狼恐怕处于撕裂之中，自己心中仅存的人性和疯狂的妖性正在冲突，他应该也想变回人类的样子，所以在找能够唤醒更多人性的方法或者是保持人性的方法，这个方法应该就是那个叫陶佳的女人。”

唐尧一听这话立刻明白过来，思考了片刻后说：“我懂了，意思就是说，黑狼觉得只要陶佳在自己身边就能保住自己仅存的人性，可当他看见陶佳和其他男人厮混的时候就会发疯变成怪物然后攻击那些男人，所以他才一直跟着陶佳，可这和金面狼首铜像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听说修炼妖形一脉每个分支都有一些特殊的机关兵武，这些机关兵武不仅能强化修炼这一脉妖形秘术的幻师的实力，同时也会引诱这一脉的幻师往界线的那边走，就是用的越多人性流失的越快，妖性也就越强，最终即便他还是人类的模样，内在却已经是没有人性的怪物了。”

老军说完之后拎着半瓶啤酒往自己的房间走，唐尧忽然回头问道：“军哥，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咋这么啰嗦呢，问吧，还有啥想知道的？”唐尧问。

唐尧看着老军问：“我想问问，你曾经那么厉害，又是萬国大比的个人战第二名，又是大氏族的继承人之一，据说还是那个传说中茶会最年轻的候选人之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变成了现在这样？”

有些话不该问，唐尧也知道这样揭人短处不好，可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如老军这样的大人物会落魄到今时今日这个份上，园本大师还好说，虽然曾经辉煌过可毕竟受伤成了残疾，退出江湖也是情有可原，但老军实力依然强大，段位依旧是唐尧高不可攀的那一层，他又为什么要退出江湖来帮自己这个小鬼呢？

“你想知道？”老军忽然脸色严肃地问。

唐尧用力地点了点头，他感觉今天有戏，或许能听见老军的答案，老军却说：“等你考上两段的时候告诉你，少啰嗦了，屁话再多明天一早先跑十公里。”

唐尧只能闭上嘴，这一夜他听见隔壁房间传来陶佳的哭泣声，也许是觉得颠沛流离的生活太苦了吧，伴随隐约传来的啜泣声唐尧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训练完了之后，唐尧离开了植物园，他今天准备冒一次险，做一件非常大胆的事，他要去拜访一下上官一族在这座城市的公司，见一见上官家族在这座城市里的负责人，然后问一问关于上官谦的事，因为在他看来上官谦的事情是个突破口，或许搞明白了为什么上官家不追杀黑狼的理由也就知道了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黑狼一直无法被抓住的真正原因。

但像他这样的小人物，人家上官一族能接见他吗？

带着满心疑问的唐尧来到了上官一族在这座城市的公司楼下，抬起头看去，面前这座高达百米以上的玻璃大厦全部都属于上官一族，而这只是上官一族在这座城市的其中一处产业罢了，同时也是上官一族在这座城市设立的分公司总部所在之处，位于市中心的黄金地段，唐尧听说光是在这里的地下车库停一下车一小时就要五十元，那几乎是唐尧一天半的伙食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