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神医与宋国公府有些交情,他若前来,孩子定然不会有事,为何不能请?”
秦觅怪异的举动,引得宋舒悦心生疑窦。
前世,她的腿在雪地里跪了三天三夜,关节被冻废。倘若当时能及时请令神医前来医治,她也不至于沦为残废。
她确实在第一时间派人去请令神医了。
可祖母不知为何,好端端的突然发病,性命攸关,令神医一进门,便被国公府众人带去了祖母那里。
可怜的宋舒悦,躺在榻上气息奄奄地等待着。
就连真心陪伴她的婢女银宝,都因去祖母的慈善堂替她请令神医,而被黎氏拖下去打伤了脸毁了容,最终无颜面对未婚夫选择自尽。
令神医如此高明,如今秦觅居然不让他救治自己儿子?着实古怪至极。
“没,没什么,只是我刚出生时,也曾吐过血,吐出来就好了,不碍事,令神医的人情不好求,不必为这点小事劳烦他。”秦觅扯了扯嘴角,向老夫人解释道。
老夫人仍不放心,泪眼蒙眬地看向秦觅,“你说的可当真?”
孩子本就是早产,吐了那么多血,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可如何是好?
秦觅目光闪烁,“我怎会骗您,我们秦家的孩子向来是习武的好苗子,出生时吐一口淤血,此后经脉便通畅了。只是我爹早逝,我娘尚未寻到,否则他们定会告知您,我说的千真万确。”
她本是个心直口快之人,说起谎来难免有些不自然。
这一丝不自然,深深地印在了宋舒悦心中。
宋舒悦微微扬起嘴角,“祖母,义父说没事,那就必定没事,您瞧瞧,孩子不是不再吐血了吗,也该到喂奶的时候了,剩下的便交给乳母和义父吧。”
宋老夫人满脸纠结,对着孩子看了又看。
果真见他不再吐血,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那好吧,晚上休息之前,我再来瞧瞧孩子。”
“好。”秦觅松了口气,笑着应道。
待宋舒悦和宋老夫人一行人离开之后,她将孩子抱在怀里仔细端详,神色略显紧张。
“姑娘,孩子当真没事吗?”乳母问道。
秦觅不耐烦地说道,“你一个奴才,问这么多作甚,我说他没事就没事,还不快去准备喂奶的东西。”
乳母噤声,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秦觅赶忙掀开襁褓查看孩子身上的皮肤颜色,还好,看不出什么异样,也没有遗传的胎记。
至于吐血……
她拿出一颗药丸,掰开一半喂到孩子嘴里,让孩子慢慢吮吸吃了进去。
“孩子,莫要怪娘,这已是最好的止血药了,等娘出了月子,再带你去看郎中,你可千万要撑住啊。”
——
宋老夫人回到自己的慈善堂,叫李妈妈将自己珍藏多年的补品都给秦觅送去。
她来回踱步,心中依旧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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