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冲想:我幸亏没问她,她也从来没跟我讲过有什么烦恼。要不然,以后大家都会尴尬的很。
但是,我多想在她烦恼,忧伤的时候能够为她分担,我又不能,我就只能远远的看着。。。。。。
喜云送走二柱和明珠明霞她们后,收拾完了,孩子们也睡了。她打开了收音机,这个台每天晚上八点钟播的是一个情感节目,她有空的时候就喜欢听人们跟主持人说各种各样的情感问题,然后主持人给她们解答或者是安慰。
今天,她听到一个妇女在跟主持人说自己的老公在外地长期不回家,自己一个人孤单寂寞,家不像个家的,丈夫又不愿意回来,她怀疑丈夫外面有人,问主持人怎么办。。。。。。
喜云一愣,这个问题好像是在说自己似的。她听到主持人在跟那个妇女说要好好跟丈夫沟通,有耐心,在没有根据之前不要瞎猜疑。。。。。
喜云听了半天,也不知道主持人是如何解答这个问题的。她关了收音机,哎,清官难断家务事,主持人只不过能说几句安慰的话,她还真能帮助解决这样的问题吗?大家不过是从她那里求安慰罢了。
她又想起自己少女时代的梦想和情怀,忽然心头一酸,眼泪就要掉下来。没有人疼,没有人问的日子,只有自己一个人撑着。她有几次看到任冲看着自己,欲言又止,眼神热烈,她不敢再看,也不敢去想,越雷池一步,都是未知的未来,还有更迷茫的未来。
她想要的是阳光下的爱,不是野地里偷偷摸摸的苟且。她是有老公的人,苟且了如何面对孩子?在这方面,她是有洁癖的人。但是她也知道,从认识任冲,然后进了厂子后,她感情的天平倾斜了。她私下里对自己说:裴喜云,你这也是出轨,你精神出轨了。
你还没有艳子她们来得光明磊落呢?喜云有的时候感觉自己也很装,明明是喜欢任冲,明明是想见到他,见到了还装作不在乎。
但是,她是真的不能呀!看着旁边熟睡的倩倩,甚至,她都开始为倩倩以后的命运担忧了,要是找到对她好的人就好,要是找不到呢?女人的命呀,菜籽命。
尽管内心煎熬,但是喜云从来都装得像没事一样,明珠明霞,艳子,小芳甚至都不知道明祥在外面的事情和她们俩现在的情况,要是别的女人,这样的事情早就传遍整个村子和厂子里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有人商量,她也害怕商量带来的她不能承受的选择和结果,就暂且拖一天是一天吧,她好像在等,在等一个机会。
梅子终于等到法院宣判她离婚的日子这天了,她喜极而泣:这下自由了,我可以去追求我的幸福了。
她不知道的是,千里之外,她的幸福正在践踏另一个女人的幸福。在法院门口离开的时候,她炫耀的看了一眼老张,老张木木的,好像这一离婚,他魂丢了似的。
他神经质的走上前,拉起梅子的手:我会对你好的,以前我是对不起你,我改。
梅子甩开他,冷冷的说:改,不知道你说了多少次改了,我是不会再相信你的。
老张呆呆的看着梅子离去,居然捂住脸,蹲下来哭了,引得路人纷纷注目。
像老张这样的男人,有的时候不珍惜,而且他会认为女人是靠打出来听话的,所以他不会改。也许改生改,但是保持不了一天。
梅子回到家,明祥还没有下班,她烧了几个明祥爱吃的菜,然后把自己好好的洗了一遍,身上抹的香香的。
她算好了,今天是她排卵的日子,下午她跟明祥通了电话,让他下班早点回来吃饭,别老是加班,把身体累坏了。言语里净是温柔和关心。
她做了明祥最爱吃的红烧鱼,还买了花生米,又大方的去买了一瓶好酒,明祥最喜欢的二锅头。她已经想好了,今天要把种子种上,种子种上了,明祥就有软肋了,古代的人母凭子贵,现在的人,母也要凭子贵。
梅子想做老板娘,她认为,自己有做老板娘的能力。虽然现在也有工人喊她老板娘,她当然还有几分脸面,不好意思答应,但是心里别扭。
她想要转正,而转正,也是需要手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