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什么是开苞?”
落月曾好奇问她。
她彼时不懂,现在却明白。
外头有人在低着声说话,断断续续传进来,“您放心……刚送来的新鲜货儿……水灵着呢……还未开过苞的……”
很快便有人推门进来。
沈清棠闻到极深极浓的酒气,混杂着各种脂粉香,是不知名的恩客方才在楼下厮混搂抱时沾染上的,浓烈扑鼻,叫人作呕。
他看见珠帘后坐着的沈清棠,绑着手,覆着眼,即使这般狼狈仍可看出那袅袅身姿下的水肌弱骨。
“真是个美人儿……”
他满意极了,忍不住搓手,迫不及待就要撩帘来摸她的脸。
只是还未触碰到,就叫人一手刀劈晕了去。
沈清棠虽看不见,却能听到身体沉重落地的声响,紧接着有人进来,将那晕着的人拖了出去,动作迅速敏捷,然后是房门吱呀阖上的轻响。
屋子里霎时恢复安静。
沈清棠却蜷缩着身子,躲在床榻角落,半点不敢妄动。
她能感觉到床榻边坐着一人,静静地看着她。
眼前还蒙着黑布,她其实一点也看不见来人的脸,只觉得那眼神如有实质地落在她身上,莫测难辨,叫她惶恐不安。
他是谁?
是恩客,还是来救她?
沈清棠分不清。
气氛僵持凝滞,总要有人打破这僵局。
沈清棠提着心,惶惑开口,“你……是谁?”
回答她的是那人突然伸过来抓她的手。
沈清棠吓了一跳,直往后躲。但身后已抵着墙,退无可退,只能任由那人一把擒住自己的脚腕。
那是一只极其强势有力的手,她挣脱不开。
而后鞋履被无情褪下,姑娘光洁的足瞬间裸露在外,纤纤弱弱,如玉通透皎洁。只是脚踝处突兀的红肿,似白璧染瑕,叫人生怜。
这是姑娘方才挣扎时不慎剐蹭的伤。
突如其来的凉意让她忍不住瑟缩,抗拒的语调里即刻带了哽咽,“不要……”
他置若罔闻,握着她的足,寸寸描绘。略为粗糙的指腹磨砺着光润洁滑的足背,肆无忌惮地游走。
她眼里盈满了屈辱的泪,咬紧了唇,不叫它落下。
他将她的不甘屈辱看进眼里,面色晦暗难明,直到那楚楚的泪再也承受不住颤巍巍落下,才停手。
而后是一点清凉的药膏落在裸露的脚踝上,还是那根带着微微粗粝的指,打着圈,在上面慢慢轻揉。
破皮之处沾了药膏,火辣辣的刺痛,她的脚微不可察的轻颤。
沈清棠紧抿着唇,不敢动。
生怕惹恼了他,带来不能承受的后果。
他亦察觉了她的心思,刻意缓慢,刻意磨蹭,一点药膏直抹了许久才好。
她终于能缩回自己的足,慌张将它藏进层层叠叠的裙里,不叫人窥见半点。
整个人也如同一只惊慌无措的绣眼鸟,紧紧缩在床角,稍有声响,浑身都抑制不住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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