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霆心道:“他必是被钜子逐出门墙之后心灰意冷,所以竟遁入空门!”心中不免有些悲怆,又有些怜悯这个昔日同门,拉了他手道:“破山,你这,这……”
破山脸上却看不出有半点心灰意冷的样子。见陈羽霆似在可怜自己。也不以为意,轻轻一笑道:“莫再叫我破山了。如今我皈依佛门,法名玄灭。我眼下十分快活,你不必搞得我很可怜似的。”
陈羽霆却摇头道:“你不用强撑了,我知道你肯定是受了很大的打击,要不然如何会遁入空门?”又道:“其实现在钜子偶尔也还会提起你,我想他心里其实还是想你的。不如我找个机会,给你求个情,看看还有没有挽回的机会……唉,你当初真不该一时失足,致成千古之恨!”
他还没说完,便见破山冷笑不已,不由得愕然道:“怎么?”
破山笑道:“不算我在内,一以室现在还是只有四人吧?哈哈,蒋逸凡是幼稚,你则天真!也只有你们两个,才会相信我是因为贪污才被赶走地。”
陈羽霆讶异道:“你……你说你没贪污?”
破山笑道:“贪是贪了,但我被赶出来,可不是因为这个。罢了,这件事情,以后若得便时,你自己问他吧。不过我劝你最好还是别问,否则只怕会让他恼你。我这次来,是来求你一件事情。”
陈羽霆见到破山不过片刻,交谈不过数语,但已被他勾起重重疑团,心里便有些谨慎起来,问:“什么事情?”
“放心,不会是可能影响到你公务的事情,”破山道:“将来他若问起,你也可以和他直说,或者现在就可以写信给他。”
陈羽霆虽被破山形容为“天真”,但他能被李彦直相中引入一以室,自非愚蠢之辈,破山话语方落,陈羽霆便道:“你对钜子的行踪,打听得倒也清楚。嗯,你是知道他已经走了,所以才来见我的吧?”
破山哈哈一笑,道:“那是。我现在不想见他,料来他现在也不想见我,所以还是避开了的好。闲话少提。我今日来是来求医来着。”
“求医?你病了?”
“不是我。”破山道:“这一年多来我出家在外,托身于一个大施主,受他供养,如今这个大施主的夫人临盆,我本身亦颇通医道。看出此胎胎位不正,只是医道虽略通,其术不精,眼见母子都有危险却束手无策。因听说你在安平,就赶来相求。此事不会涉及任何公事,只关于一对母子地安危,还望羽霆兄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施以援手,则我与我的大施主以及等待救援的母子二人都将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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