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原本还在琢磨着自己是否受尊重,听到这里不禁哧的一声,李彦直问他笑什么,朱载一时不察,就笑道:“蒋同知太久没来京城了,那赛昭君早过时了!现在翠钿楼当红的花魁娘子,乃
李彦直蒋逸凡齐声问:“是谁?”
朱载笑道:“是徐可儿。”
蒋逸凡脸上露出羞惭之色,掩面道:“丢脸,丢脸!”
李彦直压低了声音问朱载:“皇上,这徐可儿曼妙
朱载啧啧两声道:“妙,妙!”
李彦直一听这两个妙字,抚掌笑道:“这么说来,皇上你是得手了啊?”
朱载啊一声,这才反应过来,心想作为一个皇帝,和当国权臣谈论这些,怕有些不妥,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腔,却听李彦直赞道:“这徐可儿能把赛昭君赶下去,姿色排场必定都非同小可,陛下你微服出行,居然也能使她臣服——这等手段本事,才是男子汉大丈夫地真才实学啊!”
蒋逸凡也是钦佩之色,跃然脸上,朱载便又有些飘飘然起来,心中最后一点顾忌也一扫而空,和李彦直蒋逸凡谈起翠钿楼见闻,其中颇涉秽语,君臣四人,笑声满屋。朱载忍不住想:“往昔常恨李彦直跋扈,今天看来,比起徐阶、高拱,还是他好些。其他那些大臣见面老板着脸,哪有镇海公这般知情知趣。”
正欢乐间,下人来报,说高阁老来了,朱载这一年来出宫三次,每次被徐阶高拱知道了都没好脸色看,有其是高拱,极为难当!一听说高拱来,脸上就有些难看,李彦直察言观色,问他:“陛下,要不我代你挡一挡高阁老?”
朱载连道:“好,好!”就躲到后面去了,冯保侍奉了朱载进去,又出来传话说:“公爷,陛下说,要不公爷在这里拖一拖高阁老,皇上那边就先回去了。”竟是怕高拱怕得厉害!
李彦直道:“好。”又低问了一句:“陛下出宫玩乐,你可都在身边?”
“公爷放心。”冯保压低了声音说:“只要出了宫,奴才就没离开过皇上半步,什么岔子也没有。”李彦直头微微一点,冯保便走了。
两人把话一对,只是眨眼间事,就连近在咫尺的蒋逸凡也没听得清楚,只道冯保是传完了话就走。
这边冯保入内,那头高拱就吹着胡子闯了进来,口中道:“陛下,你怎么如此任性!”见到了李彦直,怔了一怔,叫道:“李公,是你。”
虽然此刻满朝都道高拱是李彦直的人,但两人同为大学士,地位已经相若,要论内阁次序,高拱还在李彦直之上,只是李彦直多了个镇海公的衔头而已。
高拱性子直,脑子却快,一下子就反应过来,猜到李彦直是微服入城,他对李彦直期望也高,当面就责备道:“李公,你对外宣称还在通州,人却不声不响跑进京来,还跑到潜邸来,哼,那多半是已见到皇上了——这几件事,件件于礼不合!若被御史听到风声弹劾起来,于李公你地声望大有损害!实在是不应该啊!”
蒋逸凡在皇帝面前也谈笑自若,遇到高拱却没法不严肃,李彦直被他面责也无法还嘴。
高拱骂完了李彦直,还不过瘾,又对着里头叫道:“皇上呢?皇上!老臣高拱求见!”言语中虽用了一个求字,但实际上却是要把皇帝也拖出来一起骂。(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