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真难写啊,写了删删了写,本来想作一个大章结虑了一下,还是分开。zhe爱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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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去了一趟天津以后,李彦直便松口表示自己病势渐痊,已有回京之意,高拱见他肯回京,心中一宽,暗忖张居正办事果然得力。
然而李彦直虽称病痊却还拖拉着,张居正对高拱说:“镇海公远征经年,破灭日本,消除了一大患,又携大量白银以助太仓,立此功劳,虽然不封王,我们至少也得有所表示。但朝廷至今未见一赏,他却不好下台阶。”
只要李彦直肯妥协,那就一切都好办。高拱心想这边也该让一步,与李春芳等商议后,便加李彦直为正一品左柱国——这并非实职,却是文武两班的最高勋号,明朝开国第一帅徐达便荣此勋。
李彦直一得此勋,马上答应半个月后便入京。
这么一来一回地迁延,日子很快便窜到了四月下旬。这段时间里读书人对李彦直的声讨一波盖过一波,政坛颇为动荡,但国家外无战事,内政方面由于有大量白银源源不断地涌入,刺激了经济的发展,通往欧洲的航路再次启动,又开辟了日本这个新市场,沿海商业便大见景气,李彦直从日本回来时又带来了大批的现银,他愿意将其中一百万两转输太仓,但前提条件是户部必须给陕西、河南、山西、山东以及北直隶这五个省的农民减负,他的理由是:“东南得海外贸易沾润,民有余财,北方却还没有因此受益,民生贫困,调有余以赈不足,才是长远之计。
这五个省地农业税加起来也不到一百万两,这笔生意大大做得,高拱也是有心为民的官,自然答应——他也没理由不答应,若阻挠此事,势必被半个国家的农民给骂死。再说他自己就是河南人,将来回家何以面对父老?
农民们因税收稍减而得休养生息,商人们忙着赚钱,便都不来理会读书人地这些事。不过从士林讨伐李彦直的声浪开始以来,一两个月间不断有人进入京津地区——这些人或来自福建,或来自浙江,或来自上海,或来自大员,或来自南洋,却都不是宵小可疑之辈,而是在商界、学界有一定影响力的新锐,尤其以受新学影响地学生最多。
这些人总数也算不清楚。当在万人以上。尽管和京师地总人口相比不过百分之一。但这些人都是有颇有活动力地人。占据了茶楼、酒肆、客栈等民间舆论阵地。谈论地又都是有关镇海公之事。且其持论多与旧派官僚相左。既然相左。便有骂仗。新旧两派人马这一较量。单论声音大小竟不相上下!京师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倒像开恩科一般。
内阁对此也有耳闻。打听之下。才晓得不知是沿海地区起了谣言。说京师舆论要尽废镇海公所主持地所有政策。这可把许多人吓得够呛。而受新学熏陶地学子们尤其愤慨。他们认为李彦直十余年来转战四海。对外开疆拓土。对内安抚百姓。又盘活了经济。朝廷非但不赏反而见忌。若真让这些“腐儒”把李彦直倾倒。那国家地政策岂非要回到开海之前地窒息状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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