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宴快步过来,捂住她的伤口。
他叫佣人过来。
佣人急急地过来,紧张地说:“太太的头怎么破了!”
这一声太太,听在孟烟耳里,是多么讽刺!
但孟烟不在意!
她一直很冷静,她的表情甚至是轻松的:“盛时宴,你总说在你心里,我跟津帆最重要,现在你应该不会因为我砸了她的头……就怪罪我吧!”
秦诗意被佣人扶走。
现场的工人们,也都像鸟兽般散了,他们看出来了,这个新来的女人是盛先生的原配,是过来捉小三的。
偌大的厅里,安静得可怕。
盛时宴性子不好,他喜欢温柔如水的女人,但现在的孟烟简直歇斯底里,刁钻任性,他在气头上,本能就扬起手要朝着她挥下去。
孟烟没有躲避。
盛时宴手掌停下。
这一记耳光总归没有落下。
他静静凝视着孟烟,就在这一刹那间,只在这一刹那间,她的眸子里有一抹湿润,还有某种不知名的幻灭。
他忽然想到,他们第一次接吻,孟烟全身颤如筛子。
那时,她仰望着他的眼里,全是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可是现在,
她看着他的目光,只剩下冰冷。
孟烟轻声开口:“怎么不扇呢?怎么不为你的心肝出气呢?”
盛时宴恢复了冷静。
他正要说话,孟烟又举起那只花瓶,朝着他的头狠狠地砸下去,她一点也没有收着力道,她就奔着把他砸死的念想,她想,盛时宴死了她大不了坐牢,金秘书会寻到小何欢,她会安排好何欢跟津帆以后的生活。
孟烟噙着一抹冷笑。
她声音沙哑,发出的几乎是气音。
她道:“盛时宴,我祝你们这对狗男女,生生世世缠缠绵绵……白头到老!”
盛时宴没管流血的头。
他一把捉住孟烟的细腕,将她拖进怀里,他望住她的眸子,那双眸子里有着让他陌生的东西,他想一定是因为何默,如果不是因为何默,他的小烟怎么舍得这样对他!
盛时宴喉结不住耸动。
蓦地,他将孟烟朝外面拖,楼梯上传来秦诗意的呼唤:“时宴!”
他亦充耳未闻。
秦诗意跌倒在楼梯上,她不甘心地掐着手掌心的肉,喃喃自语:“我就知道留不住他!她一过来,他的魂就丢了!”
一旁的佣人小声安慰:“太太……”
一巴掌抽到她的脸上。
秦诗意气得尖叫:“我是哪门子的太太,你没有看见吗,他的老婆找过来了!我是第三者,我就是被藏起来见不得光的……他还为那个女的守贞!多可笑,盛时宴竟然还为女人守住贞洁。”
佣人捂着红肿的脸,不敢再出声。
……
盛时宴拖着孟烟,将她扔进一部车里。
他坐在驾驶座,点了一根香烟,缓缓地吸着缓和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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