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嫽的眼睛又往上抬,看谢屹支的眼睛。
不知道他眼里是不是冰冷以及对她当下举动的不喜,但温嫽既然都已经迈出了试探的第一步,还是他眼睁睁看着的,又岂能再退缩。
指腹上的疼清醒提醒着她,现在在做什么。
“大司马……”温嫽说,“明日,温嫽可还需去等?”
事情有结果了吗?
还是说不够,她需要把这场病变得长些,让她自此缠绵病榻。
温嫽是不想再受罪的,可有些时候,不想也得不得不。
温嫽竟下意识握紧了谢屹支的袖子。
谢屹支往后抬了手,将自己的袖子从她手中扯开。
衣角一截截从她手中溜走,就像她眼前的这个人。但温嫽静静看着,却也不能冒然若死缠烂打,又扯上去。
白着脸色不语,一错不错看他。
谢屹支:“桓使不日离燕城。”
“我可须随行?”
谢屹支大步离去。
“无须。”
两个字随着他的身影在门边落定,他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处。
无须……
温嫽坐了起来,久久望着门外已窥不到的人影。
所以不用去了。
或许是开心,又匍匐下去。头晕目眩的起不来。
……
羌申发现主公回来后就在垂眸瞥着自己衣袖一处。
羌申莫名也望了过去。
以为主公是在瞧衣袖上的纹路,但瞧着瞧着,瞧出不对了。
主公真正在看的,应该是袖上的那块血迹。
他记得这块血迹是从温嫽那来的,之前他闻讯赶过去时,看到温嫽抓到了主公的衣袖。
这……
无声又瞥了瞥主公看着袖子的模样,羌申不知哪来的直觉,竟沉吟一声,问了出来,“主公何故一直盯着袖子看?”
能看十几息。
主公从前可不曾如此。
羌申眼睛不眨的看着主公。
谢屹支抬起目光。
为何会看?羌申想知道?
瞥瞥袖子上的血迹,羌申明明是在明知故问。
扬了袖子,垂于腿侧,眯眸。
“要不,先生亲自过来瞧瞧?”
他让他近距离看。
羌申一愣。
没料到是这个回答。
哭笑不得,罢了罢了,他不问便是。
温嫽其人,主公就算真有了心思,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忽道:“王阵常那边,主公届时可要告知一二?”
好歹,温嫽是他寡嫂。
谢屹支突然挺讨厌羌申一直将温嫽与王阵常联系在一起。
王懈籍既已死了,那她和王家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离开衢通后,王家也不曾再庇护她。王阵常又岂能因她曾经嫁过王家,便想对她的事情事事插手。
他早已没那个权利。
两人顶多再见面时,是个曾经有过半月一月亲缘的陌生人罢了。
谢屹支漠漠抬眸,王阵常,他不会让他管的太宽的。
至于羌申说得要不要告知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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