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告知。
温嫽从始至终未向他和羌申提过她和王家有关系。温运伐初次带温嫽见他时,也从未向他提及她和王家有关,王阵常本人,更是从未向他请求过帮忙找到他在衢通郡流离消失的寡嫂,那他就算看上温嫽,又何必特地通知王阵常?
按理,他根本不知王阵常与温嫽有关不是?
那就算他某一日或许真想要了温嫽,王阵常事后得知,也只是诧异温嫽能到他身边而已。
他要她,和他们王家有什么关系。
“先生,燕城何人知道温嫽与王家有关?”
羌申:“……”
大愣。
主公的意思是……就算有人知道,以后表现的也是不知道?
“是。”
……
温嫽直到夜里才退热退的彻底。
她才退热,一名仆妇来到谢屹支门前,“主公,温女高热已退。”
“嗯。”
“下去。”
过了一会儿,只有这一声而已。
……
谢屹支没有去看温嫽,他正看着一封信。
看完,把信一压,口中吐出非常轻飘飘的两个字,“杀了。”
“是。”
……
是夜,牢中已面目全非之人佝偻着生不如死。
正是他疼的快要麻木之时,忽而,觉得脖子上被冷冰冰的刀锋抵上。
“!!”
男人下意识骇的浑身发颤,条件反射后退。可骤然,却又见他了无动静,不过瞪大眼睛僵了一瞬的功夫,便见他身侧之人手起刀落,男人连一声惨叫也发不出,身首异处。
紧接着,血腥味才传开,染血的刀锋又抵上第二人。
随后,还有第三人第四人。
四人俱人头落地后,虎贲咧嘴擦了擦刀身上的血。
不屑一顾,“拿上,去报主公。”
“是。”
……
此四人,一人是燕城当地商户,一人是商户掌柜。其余二人,俱是商户手下犯罪之人。
四人日前被查出和一波匪首勾结,被以儆效尤,于牢中斩杀。
余者,也尽数一网打尽。
谢屹支看到鲜血淋漓的人头后,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只颔了首便打发了。
……
谢屹支至三更方歇。
不久,天才亮,谢屹支睁眼时,听近身的虎贲在屏风外低声道,桓使前来辞别。
事情已无力回转,桓使再待没有意义。
谢屹支眯了眯眼,要走了?
嗯一声,起身,“一刻钟后,带他过来。”
“是。”
桓使离开的这日,不再是羌申送他出关,谢屹支派了羌申手底下一个文士去送。
特地,还临时给他加了一级官衔,也不算怠慢了桓公使者。
桓使离去的当日,谢屹支收到南边又起冲突的消息。
这个世道,平静永远是短暂的。
谢屹支提笔回信,“按捺不动。”
写完唤了亲信来,命他把信送出去。
也是亲信才揣着信快步离去时,一虎贲过来,“主公,一小吏报来喜讯。”
“何喜?”
“温女有孕月余。”
谢屹支忽然抬眸。
“……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