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且快去。”
主公?
羌申便快了脚步。
边走,又问:“主公已到何处?”
“已至您堂中,是才方落座。”
羌申知道了,脚步走的更快。
至堂中,才入门,见果是主公,羌申作揖,“羌,叩见主公。”
谢屹支颔了首。
并还算和缓的说,“羌公请坐。”
羌申于左侧方入座。
谢屹支不知心思的抓着手中一把匕首,但,眸底深处无人察觉的地方,其实他的表情已经很严肃。
忽而,见他把匕首收入袖中,眼睛则如虎如狼,突然扫向羌申。
与之相反,他说话的语速却很慢,“羌公可知,屹何故又折返?”
羌申猜测肯定是有要事。
“可是出了什么事?”立马问。
谢屹支笃的一下敲了敲旁边的矮几,否定,“不是。”
不是?
谢屹支未再拐弯抹角,“羌公便如此看好王阵常?”
远行一趟,本来离得温家远远的,竟然还能再把温嫽带来?
还特地带来了府上。
王阵常是有些能力,可也远不及兆何等人,何至于对一个温嫽帮了又帮,还让她落脚燕城。
羌申眨眨眼睛。
从主公口中忽提的王阵常,到继而反应到主公其实想提的是温嫽,羌申用了一段时间才明白过来。
他想了想,道来:“主公,羌有一言,请容禀。”
“说。”
“千金买骨,您定是也听过的。羌是想借温嫽让人知道,您哀将恤将,愿为帐下将士们安稳家中。”
“来日,若王阵常哪日有机会能来燕城,其与寡嫂相见,知是您体恤部下才容了这个情,王阵常想必也心生感激。届时一传十十传百,愿投主公帐下之人,定自四海而来。”
到时主公帐下贤才再壮,燕城便更是如日中天。
这是好事啊。
羌申望着谢屹支。
谢屹支沉吟。
他知道,羌申所言不假。
可……不禁思索起来,眸光不动。
羌申见谢屹支一时未说话,且又过一会儿,依旧未言,不禁微微动了目光。
深思后,问:“主公……难道是觉温嫽会带来麻烦?”
主公一开始似乎便觉,温嫽过于貌美了。
谢屹支抬眸,“然。”
这个人,其实第一次见她便印象深刻,那时,虽不过只看过她两眼而已。第二次再见她,她也不过从镂雕中才露了一分的侧脸,他便毫不犹豫笃定窥伺之人就是温家那个女人。
步至乘舆后,果然是她。
她是温嫽,她叫温嫽。
谢屹支无声望向羌申,羌公且看罢,只要温嫽在他这府上多住一段时间,待她为其他人所知了,他这肯定的来一些人。
当初温家不就是这样。
她初住温家时,平安无事,但她待久了后被凌家那个四郎知道了,温家便有人上门了。
“您届时难道还要担起她阿父之责,为她做媒不成?”
羌申:“……”
谢屹支点点下巴,示意他倒是说话啊。
羌申:“……”
谢屹支:“羌公。”
羌申……羌申摸摸鼻子,忽说:“若她乐意,倒也不是不可。”
谢屹支面无表情扯了唇。
羌申忍不住又摸摸鼻子,道:“主公不必担心,那日……应该还远。”
不至于她刚来就有人看上了吧。
谢屹支心想最好,他也不想为这种事头疼。
说到底,届时若是上门的人连羌申也没办法,那还是得他出面。
谢屹支不禁瞥了眼温嫽所住的方向。
他来时,羌家仆从说羌申把她安置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