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麻姑就是一幅活地图,再者,对于她口中的四凶禁咒,方行也想多点理解。
一个时辰时间渐渐过去,方行收了功,额头已渗出了一层细汗。
“你……你好狠……”
麻姑艰难启齿,说出了她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
方行自坐在一旁打坐,看也不看她的道:“别你大爷的说废话了,小爷如果不这么做,现在要么就是正在逃亡,满归墟的人都在追杀我,就算小爷我是逃跑的行家,也肯定过的惨不堪言,且与归墟秘地绝缘了,要么就是我把大狗子交给了你们,恐怕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是你先把小爷逼到了绝路,现在又还怪我狠不狠,有意思吗?好歹我留了你的命!”
麻姑似乎没想到他一下子说了这么多,重伤之下,头脑混乱,却也一时难以反驳。
“欲入四凶之门,必然需要四凶血脉献祭,你就算制住了我,又……又于事何补?”
过了半晌,麻姑才用尽了全身力气说道,只几句话,便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那是不一样的!”
方行懒洋洋的往行宫墙壁一靠,笑嘻嘻道:“如果真到了最后一步,或许我会把大狗子献祭的,但这么做的一定得是我,换了别的任何人这么做,小爷我都跟他玩命!现在么,说这些还早,小爷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万一是你在这里装神弄鬼胡说八道呢?”
麻姑那僵硬的脸上,似乎硬挤出来了一个痛苦却鄙夷的笑容:“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你是够狠,但你还是不敢让我死,否则……就不会这么下大力气来救我……”
方行嘿嘿笑了起来,道:“我当然舍不得杀你,但我现在就去干掉你那几个仆役……”
麻姑似是吃了一惊,眼中寒芒一闪:“你……你敢?”
方行取出了酒葫芦,懒洋洋的灌了一口,递向麻姑道:“你喝不喝?”
麻姑怔住,却是了解方行这模样的意思,那是根本就不屑于和自己争辩,想他连自己都敢下这等死手,又怎会怜惜几个仆役的命?只是心里,却还隐隐不想让少尊等人成为受挟的对象,便提起了一口气,努力摆出了一副冷漠的样子:“你觉得我会在乎?”
方行一拍屁股站了起来,道:“我去试试!”
麻姑吃了一惊:“你敢伤他们,我便立时自绝,你……这辈子都别想踏入道宫半步!”
方行迈出动的脚步又收了回来,笑嘻嘻道:“那你最好配合一点,何必搞这么僵呢?实际上咱们也确实是没仇的,只是你非要拿我家大狗子献祭,我才被逼这样对你,不如这样,你先告诉我关于四凶禁咒的详细描述,一起参研参研,然后合力进入归墟深处如何?没准咱们能找到不用伤害大狗子的性命就进入太上道宫遗址的方法呢?岂不是皆大欢喜?”
“哼……”
麻姑声音虚弱,这一声冷哼倒是声势很到位,狠狠把方行鄙视了一把。
方行立时恼了,发起狠来,酒葫芦“啪”一声摔到了地上,掳起袖子道:“臭娘们,别以为你受伤了我就不敢揍你,惹恼了我先抽你两个嘴巴子……”
麻姑眯着的眼睛看了他一眼,不屑回答。
方行瞪了半天的眼,忽然若无其事的捡起了葫芦继续喝酒,道:“等你伤好点再揍!”
麻姑那几近焦枯的脸上似乎露出了一丝鄙夷之色,提起了力气道:“你……不必枉费心机……就算你擒住了我,也休想控制我,你若敢碰我的仆役半根指头,我便立时自杀,若想折磨我,我也不怕,要么……咱们就这么耗下去,要么……就把我杀了,一了百了……”
说着,抬头狠狠的看着方行,竟然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
“死猪不怕开水烫啊……”
方行倒有些作难起来,擒住了人是一回事,如何控制又是另一回事了,人不配合啊!
关键是现在的麻姑还真不能动刑,甚至不能受激,一个不小心挂了就麻烦了!
而这般拖下去也不行,后面的事情多的是需要这个麻姑配合的,这娘们若是一直跟自己较劲,自己没准就会寸步难行,便是拿她的仆役威胁她,也不是个长久之计,惹得她急了到时候给指条死路,大家还不得一块玩完,思来想去,还是得想个办法,捏住了她的七寸才好……
一边想,一边打量着麻姑,麻姑却不理他,已闭上了眼睛休息。
“哈哈,我知道了……”
琢磨了半晌,方行忽然一声大笑,却把麻姑吓了一跳,睁开眼睛,警惕的看着他。
“小爷刚想到了一个好点子,不信治不服你……”
方行扔了葫芦,站起身来开始解衣服,口中道:“不过这样倒是便宜你了!”
他这一个动作,却把个麻姑吓的声音都变调了:“你想干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