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在斗间,忽听得有人叫唤。孙鑫收了枪,回首望去,来的那人一袭猩猩红袍,乃是四弟孙焱,身后跟着一骑牝牛瘦道人,形容少见,怎见得:
穿一身青不青白不白鹤绦袍,执一把长不长短不短鹿麈尾,生一张歪不歪正不正千削脸,说一口道不道俗不俗秽言语,行一场奸不奸恶不恶亏心事。
那道人正是无虚。又有数十庄兵,已把先前走的十数个喽啰个个捆了,却似抽了魂般,浑浑噩噩,任无虚处置。
孙焱嚷道:“哥哥教他走了十数个小军,若是那马陵贼人探得明白,不是小事。”孙鑫道:“原来是马陵泊上的贼,我们不去寻他,倒来搅扰。”无虚亦道:“只可惜教泅水逃了一个。也罢,贫道阵法,妇孺老残已是齐备,倒须些精壮汉子祭阵。”孙鑫明白,亦要立功劳,更是勇猛来战。吴玮璠已知今日难走,想起老父,又是在山寨一场,也发起狠来,舍命相战。两边厮杀,本是一般本事,然孙鑫终是惜命,眼见落了下风,无虚冷笑道:“孺子尚敢行凶!”把袖一挥,不知使了甚么邪法,吴玮璠当时头昏,坠下马来,孙焱赶过捉拿了。正是:
虽学降龙伏虎艺,那知邪魔更难驯。
当晚,方海锦一个逃回军内,诉说前事。路新宇听了大惊,跌足道:“明远兄长把吴玮璠交与我手,我却一时糊涂,反陷了他。”诸人都来安慰道:“吴家兄弟虽是本事算不得十分,倒是个心直好汉,皇天必佑。”力鹏进帐,闻吴玮璠被擒,也道:“先锋莫忧,歇息一晚,明日某去打那鸟庄!”和盛几个,也是这般说。路新宇听得此,反转喜道:“自古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我山寨弟兄情同骨肉,必能剿灭了那厮们!”是夜辗转无睡。有诗为证:
孙家枉仗子嗣能,孰比马陵一心同。
手足相协施鼎力,踏破龙潭解英雄。
次日天明,路新宇按纳不得,整点人马,造饭吃了,号令朱成、力鹏众将,摇旗操鼓,杀奔庄前来。孙老者已得报了,问无虚阵法如何。无虚道:“贫道那阵,非但须得七七数的人作祭,又分男女、老幼、生死、伤病的数。作祭还须择定时日,不得大意。此时虽可施法,只是威势小些。”孙焱急道:“那昨日俺捉……”忙改口道:“道长捉的贼人,可能作祭?”无虚颔首,道:“今夜便可。”澹台立听了道:“既如此,今日且看小可退敌。”孙老者鼓掌笑道:“好了,且看将军建功。”澹台立得令,领了孙家五虎,各各披挂,浩浩荡荡,出庄而战。无虚又道:“贫道也去,观那马陵贼人本事如何。”孙老者大喜,亲与无虚把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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