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彪就教解谢德伟三人上来,诘问名姓。谢德伟三人喝道:“狗贼且听着,我三人乃铁判官谢德伟、神笔手臧好、玉金匠薛许越,你若杀便杀,决无半句讨饶的话!”有小军禀道:“这谢德伟原是应天府孔目,臧好、薛许越两个,会描仿笔迹,假雕印信。”刘慧娘笑道:“想是姚雨汐破奔雷车不得,取你三个到军中,一为把持军心,二来好赚我们。”天彪冷笑道:“闻马陵贼人也似梁山那般,弄个甚么天降石碣一事。这二人必是同萧让、金大坚一般,助陈明远那贼假借天言惑众,以定晓得不少马陵泊中军务。”
只听臧好大笑道:“云天彪,你们一伙常说甚么梁山蛊惑人心,却不知当日在忠义堂勘审一事早已泄出,那个不知萧让、金大坚二人是你们严刑拷打之下,忍受不得重刑,不得已胡乱诌出的。”薛许越亦笑道:“你那道君皇帝将此事亦发入民间扮演,欲破甚么妖言。我倒也看过这戏,后在山寨时,曾问过寨中路新宇兄弟,梁山好汉入伙前后、座次排序之事。梁山义气,天下尽知,且宋公明深得人心,怎会与卢俊义争位?卢俊义又如何会与宋公明争位?”臧好道:“若是石碣人刻,天罡数内,为何单余十五十六两位,却不是三十五三十六两位?便是地煞数内,也理当余百位开外。先留前而补后,实属荒谬。萧、金二人不堪重刑,一时乱诌与你们,屈打成招。你们又捏造妖言,以立宋廷之根本。敢质疑天数,迟早要得报应!”谢德伟道:“我们三个死不足惜,我哥哥早晚必将你等贼将杀个殆尽!”天彪听罢,恼羞成怒,喝将三人重打一番,关入后营押着,来日解赴都省正法。有诗为证:
天门自有重开日,毒手遑谈辨正邪。
崩坏石碣忠依旧,残星义气付豪杰。
却说看押谢德伟三人的官兵,为首一个姓杨,单讳一个金字,祖上是居辽汉人,后又迁回中原居住。这杨金今日在帐前听闻谢德伟三人一席话语后,心有所动,自思道:“常听得人说马陵泊上的好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越国公往日里常言为将不可诛降戮服,又说不能令贼归服,目今却也招安那两个山贼麾下听用。这三个好汉又说的理直气壮,丝毫不惧,原来朝廷都是道貌岸然之徒!若由着解去受正刑,实为可惜,不如救之,我亦离了大军,回家安稳度日去。”想罢,来寻平日里要好的几个,众人商量定了,谢德伟三人因受重刑昏死,当夜把他三个背了,神不知,鬼不觉,出营往青石山下去。遇着巡风的喽啰,交付了三人,也不留下名姓,自此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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