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栓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别人想不相信我师傅也不行了。
张栓从地里找出东西的事儿也恰恰是这个时候传出去的。
有人说这地下可不止就那么点儿好玩意儿。虽然张栓没了。
然而这事儿根本就吓唬不了村里那些游手好闲之徒,这毕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他们认为老张栓的死不过就是个意外,是他爹平日里造的孽太多缘故。
也不是所有人都惦念地底下的东西。
把张栓他们家的东西偷出来,那岂不是连挖土都省了吗?
谁也没想到都一个村子住着,乡里乡亲的,还真就有人这么阴损。
还真有人趁月黑高就把东西给偷走了。
我大师傅早料到这点了。
他听说后给张栓买了点儿酒肉水果之类的东西在张栓的灵前祭奠一下就和我二师傅跑回县里了!
这么大的事儿他们要回城商量商才能定夺。
那一天别看二师傅铺子的门是开着的,可愣是不营业。
不管谁上门儿全都被他撵走了。
我一想起我大师傅说要和我二师傅一起上吊的话,我心里就直突突。
我二话不说抬腿就去县城追他们。
等我到我二师傅那儿时他铺子的门上还落把锁。
我一看这立马就毛了。
要不是我知道我大师傅来过,我还以为他俩真上山了呢!
我越想越后怕。
我回头就要往回跑。心里还想呢!从我们村到县城就一条路,我来的时候不可能没看到他们。
我心里更犯嘀咕了!
有人兴冲冲地拉了一牛车废品过来。
谁曾想那老牛一看到我就和得了癫狂病一样,说啥就要顶死我。
我想跑已经跑不掉了,老牛车已经把门外唯一的一条路给堵死了!
我着急归着急,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这牲口一犄角把我肚子豁开是吧!
小样的,我爹生前可就是养这个的,哥们儿咋说也算当过牛司令的人。
赶车人吓屁了!这要真出事儿他就是拉了一百车陶罐也不够赔我的。
他吓的蹲在马路牙子上哭的那叫一个伤心,说他有多么多么不容易之类的!并不去制止老牛。
他把鞭子丢到地上。
而我一点害怕的意思也没有。
跟前围了不少人,你一嘴他一舌的,就是没人敢帮忙。
我也不需要帮忙。
我脚一蹬铺子门借力蹿到牛背上,扯住缰绳一连踢了这畜牲好几下。
我骂这老牤牛:“想害我的畜牲连蝌蚪都还不是呢!你是个啥?”
这畜牲总算老实多了。我翻身从牛背上下来,把看热闹的家伙全都撵了回去。
再不走我可啥难听骂啥,反正我一个小孩儿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打我我讹死你们。
“喂!大叔!你没事儿吧!”赶车大叔仿佛提前去了另一个世界一样。
我不叫他他都不一定能明白过来。
要是没有这头老疯牛,我也不会到现在才明白。
现在总算琢磨清楚了,当时这头牛一定有索命鬼上身了,要不咋一心就想要我的命呢!
也正是因为这我把正事儿给耽误了!
现在想想那就不是什么意外,明明就是奔要我命来的。
只是我反应的比较灵敏一些,才侥幸逃过一劫。
我和赶车大叔一同站起来时就听眼前“当”的一声。
老疯牛拉的货太多,一时转不过来弯儿,直接把铺子门撞开。
这不就是给我上眼罩呢吗?
我跟在车后拽住了缰绳。死命地把老疯牛拽住!
下一秒我就傻眼了!
原来根本就不是我的动作阻止了老牛的行为。
而是吊在门口的两具尸体。
那就是我两位师傅的。他们的尸体就吊在铺子门口的门框上。
他们身后,左右各有两副画。这两副画在我师傅一开始营业的时候就有。
两副画各画有一棵松树。上书两山各一松,吊死不为公。
我印象中明明没有这两行字来着,再一看,墨迹未干啊!
画下,几片刻字的人骨。
人骨有尖有方有棱有圆,形状不一。
他俩的尸身还是热的,说明刚没不久。
我跌倒在尸身下,后悔自己来的太晚。
再一回头人和牛也没了!能听到的只有墙上的老钟所发出的钟摆之声。
越听越诡异!越听心里就越不舒服。
两具尸体我一个人根本弄不下来。这可咋办?我抬头看向他们。
“井生哥!”铺子外传来水生的声音,她是和花嘎、吉祥一起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