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那两句诗是啥意思?
花嘎看到我们亲手把她叔叔葬了之后,才说出那番话的。
“谁不是呢?”花嘎刚一说完,吉祥也跟着附和一句。
“我们怕是离不开这里了!”天边又起了人雲,那雲形同长蛇状,它慢慢的向天阳移动,没一会儿就遮住了太阳的半个身子,阳光也没有先前那么充足了。
刚刚才埋好的土在太阳被完全遮住之时突然发出声响来。
我们一同看去。
松下的土质在慢慢的下沉,直到露出两具被麻布裹着的两具尸体来。
然而与两具尸体一起下葬的那结些陶罐一类的东西却一个也不见了。
“牠还是来了!”我顺嘴说了一句。
我把她们让到身后,不让牠们上前。
没一会儿,坟里多出几片人骨来,就在两具尸体中间,一段乌黑瓦亮的东西变的越来越长,那东西在不断地动着。没一会儿就露出了半个脑袋,吐着长芯子,瞪着两只蓝眼睛。
很快,牠把整个身子全都露了出来。
“呵呵!可怜我舅舅,刚下葬就不得安宁!”吉祥突然说了一句。
我就知道她们当中一定会有人说这样的话。
“妹子!妳还挺好!六牛不见!”当那乌黑瓦亮的身段儿全部爬出之后,我来了这么一句。
大青蛇吐着芯子,牠那笨重的身子好不容易才爬到我们面前。
“妳是被洪水冲到这儿来的吗?”大青蛇喘着粗气,费了好半天的劲才点点头,牠边点头边往自己身下看。
我看懂了,我抚着牠冰凉的身子,把牠那笨重的身子往一边挪了挪,这才腾出地方来。
原来牠的身下竟全是艾草,还有几片碎骨一样的东西。而这些东西都没什么。
吸引我的是一瓶雄黄酒。
我直到现在才明白牠是为什么到这儿来的。
也难怪这泥土之中会混着这样那样的味道。
我看了看牠,刚要开口与牠说话,可牠却晃了晃牠那肥大的脑袋,很快,牠的头一沉,重重地摔了下去。
现在连牠也走了。
牠来就是给我送这几片碎骨的,因为这上面有我们谁也读不懂的文字,至於那瓶雄黄酒,我也不知道牠是从哪里弄来的,牠尽老力才找到的我,竟然是为了给我送这些。
“吉祥,花嘎,包括妳,水生,妳们先不要难过,妳们自己看看,妳们难道真的以为我两位师傅是死於上吊绳吗?“我此言一出,吉祥立即就不难过了,她前前迈出一步后看着我。
我俯下身去,轻轻解开两位师傅身上的破麻布。
吉祥吓的捂信嘴,差点儿没叫出声来。
水生和花嘎好看到了,只是她们脸上的表情没有吉祥那么恐怖罢了。
麻布片下,两具尸体并不完整,他们的肠胃里全是鼠与蛙的尸体,我之前说用麻布片裹住他们一来是真要麻痹司机,二来是要麻痹她们,而那些陶罐里面,除了外面的几层里面什么也没有之外,在里面的绝大多数,里面装的全是新鲜的土壤,而土壤里却是细长鲜红和蚯蚓,而牠们恰恰就是这些鼠蛙的食物。
有了它们在,即使鼠蛙即使会对两位师傅的尸体下口,也不会那么严重了。
而大青蛇的出现就是为了解决这些鼠蛙的。
今天是五月初六,也是个纯阳之日,大青蛇这样的生物本不该出现的。
端阳后的三天牠若抛头露面则必死无疑。
我只想到不叫两位师傅的尸体不受太多伤害,却咋也没想到大青蛇竟也会出现在这里。
就像刚刚吉祥她们所说的,现在已经成了现实,那我们就只好面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