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沉弈喜上眉梢,忙跪下道:“谢纯主子赏赐。”青橙道:“三阿哥伺候得好,是我该多谢你。”莫沉弈道:“纯主子客气,卑职尽职而已。”待青橙赐了坐,诊过脉,莫沉弈踌躇许久,方道:“有一事,卑职不知当讲不当讲。”
青橙听他话里有话,便道:“莫大人有什么事尽管说。”莫沉弈道:“卑职前几日隐约听御医院的掌事说,玉衡在川甘边境之处受了跌伤,躺在床上动弹不得。”青橙闻之大惊,疑惑道:“他不是去了江苏么?怎么会到了川甘边境?”
莫沉弈道:“江苏瘟疫早已治好,其实御医院的调任卑职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那回出去的几名太医,如今四处走动,这边事儿完了,就调任到那边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回宫。”他小心瞧着青橙的脸色,迟疑道:“此事本不该让主子知道,但玉衡危在旦夕,卑职不能放任不管,便估摸着来求求主子。”
听到“危在旦夕”四字,简直像爆竹一般在青橙脑中炸开,她急急道:“怎么会...”莫沉弈道:“卑职也希望是假消息,但心里总是担忧啊。”青橙蓦地起了身,惶然惊恐,丢了魂似的,失神道:“海安,备暖轿,我去趟养心殿。”
莫沉弈见青橙焦急忐忑,不禁想起去年宫里的流言蜚语,心底竟信了几分。却又隐隐有些顾虑,纯主子如此担心简玉衡,要是皇帝怀疑,岂非要了玉衡的命!可是,也没得法子了,只能冒死一搏,说不定还能有转机,若什么也不做,可真就没得活路了。
到了养心殿,皇帝却不在,他去了顺贵人的启祥宫。青橙实在太过焦急,顾不得宫规礼仪,命御前的内侍去启祥宫请人,自己则候在西暖阁门房里等着。怜卿承宠不久,自是柔情万种,待皇帝百依百顺,甚得君心。她屋里置着数盆蔷薇,本不该是秋天绽放,因着她喜欢,太后特地让御花园专门培育的。她折了两朵压在鬓边,衬得冰肌玉骨,花容月貌。
皇帝问:“你喜欢蔷薇?”
怜卿低眉浅笑,道:“臣妾不单喜欢蔷薇,像牡丹、月季、兰花、红梅,臣妾都喜欢。幼时,父亲每每出门办事,无论到哪里,只要见了什么稀奇的花儿,都要寻了种子带回京城让臣妾栽种。”皇帝温和道:“你还会自己种花?”怜卿回道:“瞎琢磨罢了。”
皇帝嗯了一声,道:“你有自己爱做的事情,在宫里也好过些。”停了停,又问:“你父亲可有为你建花房?”
怜卿笑道:“有的,父亲在后花园里让人搭了暖棚,专门让臣妾栽种过季的花。”说着,脸上露出惘然失落之意,道:“不知臣妾进宫后,父亲还会不会叫人管那些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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