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妃道:“我总觉有猫腻,凭纯妃的聪慧,断不会将御赐之物随意给人,是不是顺贵人有所隐瞒,拿你做筏子?”娴妃道:“不怕,我知道如何脱身,小小一个贵人,还不是我的对手。”顺妃看她势在必得,略略安心道:“你有所防备便好。”
雪天日短,不到午时,便露出傍晚的光景来。青橙早早备了两钵花生杏仁汤,一时兴起,便扶着海安慢慢踩雪去长春宫。狮子嫌雪里太冷,围着青橙打转转不肯自己走,海安想了个法子,用薄毯子将他包了,命太监抱着随在身后。
海安笑道:“它是越发懒了,昨儿备了热汤给他洗澡,可把伺候的人折腾坏了。”又轻声道:“主子有孕在身,脚下可要仔细了。”青橙嫣然笑道:“不怕,地上洒了草灰,你又扶着我,并不会滑。倒是你,昨儿白白挨了一脚,可还痛么?”海安道:“不痛了,想来顺贵人凭她使了多大的气力,总归是闺阁女子,伤不着什么。”
青橙稍感慰藉,道:“你是我身边的掌宫女,做事略略放开些也可。你与尔绮可真是天生一对,一个做事风风火火,叫她收敛都收敛不住。而你,做事内敛忍让,怕是叫你放开你也放不开。”海安扶着青橙行至甬道避风处,道:“能在主子身旁伺候,是奴婢修了几辈子的福气,再说,做奴婢的,吃苦挨骂都是常事,主子不必挂心。”
两人边说边走,没过多久,便到了长春门。皇帝用过晚膳,正在庭院中闲步消食,身侧随着一个穿着粉绿绣竹叶宫裙的女子,仪仗候在十步开外。青橙眼尖,瞧得明白,脚上便不由滞了滞,只片刻的功夫,皇帝已看见了她,笑眯眯的迎上来,握住她的手,问:“冷不冷?”
青橙却只望着旁侧的女子,明明什么事也没有,可魏宛儿竟觉心虚,她定住神色,屈膝道:“奴婢给纯主子请安。”青橙却不叫她起,就让她半跪着。皇帝看出青橙的心思,一脸若无其事道:“你下去吧。”宛儿应了声“是”,徐步而退。
狮子挣脱了身,扑到皇帝脚边,汪汪直叫。皇帝一脚将它踹开,拉着青橙往西暖阁里走,道:“没事别总往这儿跑,大冷的天,若是扑了寒气,宝宝可受不了。”青橙睨了他一眼,嘟着嘴不说话。她那点小情绪,皇帝明白得很,将她半揽在怀里,拥着她进了屋,道:“你觉不觉得,刚才那丫头,眉眼间有些像你?”
青橙甩脱他的手,道:“有我还不够,难不成还要找个“像”我的?”
吴书来瞧着情形,朝屋里的宫人使了眼色,众人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皇帝道:“可不是朕的主意,是吴书来安排的,你不信,宣他来问问。”他耍着赖皮往她身上贴,青橙不由“呸”的笑出声,道:“我看吴书来倒是个好奴才,事事都想在主子前头,可称了你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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