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璋面上不乐,心里却已接受读书的事实,此时自己擦了眼泪,道:“我知道了,我不闹脾气。”青橙将他往怀里抱了抱,笑道:“永璋长大了,能与额娘说理了。”永璋道:“额娘还没用早膳,我陪你再吃一点。”青橙点头,由他牵着往花厅去。
皇帝马不停蹄从清晨忙到响午,总算停歇了,坐了肩舆回后殿。初夏的阳光白花花的有些炙热,青橙在院子里看着宫人搭秋千,永璋忙着给灰兔、梅花鹿喂吃食,六阿哥则围着青橙打转转,一会子要吃东西,一会子要青橙去看鹿,日子清闲又自在。
有太监传话:“启禀纯主子,皇上来了。”
众人忙往后角门相迎,齐齐请了安,皇帝进了屋,青橙伺候他换了衣衫,瞧他脖子上有汗,便拧了湿帕仔细替他擦拭了一遍,再用干帕子细细净了水,方宣晚膳。四人围桌而食,也不似平素那般规矩,只摆了十余道爱吃的菜,用完便各自回房午歇。
四处的窗户皆敞开,青橙犹怕皇帝热,又捡了紫檀嵌竹黄宫扇时有时无的摇着。皇帝平躺着身子,双手搁在小腹上,睡得四平八稳。他道:“既要给六阿哥取名,不如一齐将四阿哥、五阿哥的名字也取了。朕命内务府拟了字,你自己往里头挑。”
青橙笑道:“昨儿你睡得沉,我还以为你没听见呢。”
皇帝偏脸望着她笑了笑,道:“眼睛撑不开了,耳朵还听着呢。”她侧身半倚着,散了发簪,乌丝垂落,衬得面莹如脂,盈盈笑时,眼如一剪秋水,唇角弯弯,抿出令人迷醉的小梨涡。皇帝不觉情动,一手抢了她的扇子扔了,翻身将她压在下面,亲昵道:“小东西,睡个午觉也不安生。”他的呼吸温热的扑在脸上,带着熟悉的龙诞香,青橙轻轻“呸”了一声,道:“自个总往歪处想,还道我不安生。”
有风嘎吱嘎吱的吹动窗栏,帘幕荡漾,皇帝双肘撑在她身侧,抹开她脸上的碎发,吻过她的额头、鼻尖、脸颊,最后才落在唇瓣。从宫里出来,两人日日相处,却似好久未有缠绵。皇帝解开她脖颈下的锦扣,戏弄道:“什么叫总往“歪处”想?”说着,将手往里伸,故意又抓又拧,青橙按耐不住呻吟了一声,顿时满脸透红,低低道:“大白天的,羞不羞?”
皇帝才不管,反用力动作道:“怕什么?又不是没做过...”他的声音越来越柔,越来越轻,像小虫子似的在她耳侧瘙痒,青橙浑身酥酥麻麻,如同漂浮在云朵上一般,踩不着地。
大中午的,两人热得浑身是汗,只好命宫人烧了水,备了香汤,齐齐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衣裳,才复又睡下。一觉直到夕阳坠落,掌了灯,皇帝也不去念恩堂了,命吴书来将折子都拿了来,坐在后殿书房里批阅。青橙伺候旁侧替他研墨,有时亦说论几句。永璋下了课,知道皇帝在,遂进屋请安。皇帝问了功课,又道:“死读书也是不成的,明儿起朕让骑射营挑几个侍卫陪你射箭骑马,每日练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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