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是吓了大跳,奇怪道:“她这样着急,可是为何?按理,庆嫔打入冷宫了,就算皇上在宫里,也难得见面,何苦为此弄脏自己的手。”
善柔将糕点从食盒中拿出,琢磨道:“许是她有什么隐秘事,庆嫔也知道,若说出来就是大罪,所以才不得不先下手为强。”
皇后点了点头,往桌上捡了一块吉祥如意卷,轻咬半口,道:“咱们得好好筹划筹划,别让她赶了先。”
善柔道:“是。”
西北角的小院落里,荒草繁茂,乌鸦横飞,有穿着绯红妆花绣蔷薇袍子的女子依坐在廊杆上,她美目涟漪,举头遥遥望向天际,久久凝视,也不知道在看什么。院前有一张朱漆凋落的旧门,紧紧关闭着,寂无人声。只听“嘎吱”一响,门竟然开了,有人进来,穿过凄凄野草,盈盈拜落,道:“奴婢金玲给庆主子请安。”
庆嫔面目呆滞,过了半响,才如炸锅似的回过神,她急急道:“是不是高主子想出法子救我了?”金玲弯眼一笑,放下食盒,握了握庆嫔的手,道:“高主子惦记着您,特意命我来跟您说话。”庆嫔满含期盼道:“高主子有何吩咐?”
金玲道:“高主子让您安心,她会想法子向万岁爷求情。”庆嫔恍若重生一般,舒了口气,枯槁的脸上溢出笑容,道:“我就知道高主子不是薄情寡义之人。”
天色渐渐昏暗,金玲不能耽搁,便道:“高主子知道您喜欢吃燕窝粥,冷宫里怕是难得吃到。”说着,从食盒中取出白釉仿木纹瓷碗,揭开盖,递与庆嫔,笑道:“还热着哩,您尝一尝罢。”庆嫔脑中划过一丝疑虑,却不及多想,便喝了两口,果然味美稠滑。金玲眼见庆嫔吃了,哪还敢再留,唇边勾起笑意,沉住气行了跪安礼,便疾步离去。
不过多时,庆嫔就觉腹痛难忍,幸而恰巧有医女从西三所出来,见有人患病,身上又带着各类药材膏丸,忙给庆嫔施了银针,吃了散毒的汤药,救回庆嫔一命。庆嫔恨恨躺在木板床上,神思恍惚,嘴里却一直呢喃咒骂着谁,嘟嘟囔囔,也听不清楚。
皇帝在念恩堂处理完政务,月已高悬,他换了身衣裳,径直去后寝。青橙正在灯下百~万\小!说,听见外头一阵喧哗,知道皇帝来了,便起身迎至廊下。皇帝远远儿笑道:“怎么还没睡?”
青橙屈了屈膝,道:“见过皇上。”
皇帝伸手将她扶起,才听她柔声道:“我等一等你。”皇帝见她面露倦容,揉了揉她的掌心,道:“若是累了,先睡也无妨。朕朝事繁多,常常不记得时辰。”
青橙摇摇头,道:“只要皇上能来,无论等到多晚,我都高兴。”她未绾发髻,满头青丝随意笼在身前,风一吹,便如蝴蝶般扑扑跃起。皇帝见她面如桃花,双眸如含秋水,周身幽幽散着若有若无的清香,情不自禁往她腰身一揽,拥着往屋里去。
说:
忙得姐连吃饭的时间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