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还挺贴心,知道化作纹身伴她常在。
得到这样一件宝贝,徐星光却没有欣喜若狂,经历的太多了,她早就过了咋咋呼呼的年纪。
“哎。”徐星光叹息,自言自语地感慨道:“明明才21岁,却像是个老怪物一样,什么都经历过,什么都感受过。已经没有什么能令我心情彭拜了。”
也不对。
她还没有谈过一场刻骨铭心的恋爱,没有找到一个身强体壮活儿好的男人。
回到现实世界了,也许她可以试着走得慢一点,说不定沿途就捡到了个帅气逼人,身体好活儿好的单身帅哥,体验到不一样的乐趣呢。抱着这样的念头,徐星光有所期待地睡了过去。
这一晚,徐星光又做梦了。
梦里,她身穿一身猩红的嫁衣,站在一片漆黑诡异的荒山野岭里。她的前面有一个坑,她好奇地走到坑边,就看到那下面躺着一具棺材,穿着新郎装的男尸突然直挺挺地坐了起来,睁开一双黑洞眼睛,朝她说:“老婆,来啊,一起躺。”
徐星光被吓醒了。
*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徐泽清准时出现在病房门口。
徐星光看到害她做噩梦的罪魁祸首,就没有好脸色。
这天正好是元宵节,街上张灯结彩,红火一片。这座城市曾是徐星光最熟悉的家乡,如今从街边路过,却觉得处处都陌生极了。
城区堵车厉害,上午十点出院,却过了下午三点过才到家。
徐家仍住在原来那栋三层小别墅里,但院子里,莫音书最喜欢的那片水仙花被铲除了,种了一片品种娇贵的红玫瑰。
徐星光站在院子入口处,盯着陌生的家,迟迟迈不开步伐。
尤静秋携带一对英俊貌美的儿女站在别墅门厅前迎接徐星光,她今天穿着紫红色的大衣,衣下身材难掩性感,颇有正宫娘娘的气场。
站在她身后的尤明月穿着浅蓝色羽绒服,长卷发被一个大大的蝴蝶结绑在后面,显得小脸巴掌大,双眼如鹿般清澈圆溜。她身旁的陌生青年打扮得十分居家,简单的黑色高领毛衣,搭配一件浅咖色西装外套,脸上架着金边眼镜,看着斯文低调。
他应该就是尤骄阳。
徐星光盯着尤骄阳的脸,却觉得像是在哪里看过。直到她随意抬头一撇,瞧见身旁徐泽清的侧脸线条,才惊悚的发现,徐泽清年轻时候的照片,跟尤骄阳有六七分相似!
徐星光心里突然感到一阵恶心,胸闷也觉得窒息。
尤静秋露出热情到夸张的笑意,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向徐星光,像女主人迎接远道而来的贵客,对徐星光说:“欢迎回家,星光。”
徐星光想事想得出神,没跟尤静秋虚与委蛇。
尤静秋很尴尬,她身后一对儿女也都有些不满。尤骄阳的态度还算安定,但尤明月却咬紧了后牙槽,她恨不得扳开徐星光的嘴巴,让她恭恭敬敬向给尤静秋道歉。
尤静秋犹豫地挽住徐星光的手臂,亲昵地说:“星光,我将你的房间收拾出来了,衣服也看着布置了些。只是现在家里条件一般,买不起你喜欢的那些名牌真丝,得委屈你了。”
这话说的,好像她有多娇贵似的。
徐星光暂时不去想其它事,她对尤静秋说:“我并不是非真丝不穿的人,纯棉的就行,再说,徐家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能省一点就省一点。”
说着,徐星光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尤明月身上那件售价两万多的羽绒服,然后又落到尤静秋身上。尤静秋身上这件大衣是崭新的,昨儿刚买的,花了三万多块钱。
之所以会买这件衣服,就是为了穿它给自己撑气场,好从气势上压到徐星光,好摆出她继母的气度跟威风。
尤静秋见徐泽清受徐星光那句话的影响,朝自己看来的眼神都变得谴责起来,她心里又气又委屈,憋不住想要发火。
徐星光这个贱丫头,说话心眼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