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见徐泽清大言不惭地骂霍老板是垃圾,徐星光心里只觉得滑稽。
先不说霍老板是不是垃圾,就算是垃圾,人家也是个年轻英俊,看着就赏心悦目的垃圾。
反观徐泽清,又老又丑。
尺码偏小的衬衫快要兜不住逐渐发福的啤酒肚了,一根黄瓜又烂又臭,好意思骂别人是垃圾?
徐星光摇摇头,没有搭理徐泽清,直接去了徐庆年的房间。
见徐庆年睡着了,徐星光就没打扰他,独自上楼回阁楼去休息,却在二楼的走廊平台遇见了尤明月。
尤明月刚练完琴,拿着一只空水杯站在走廊中间,显然是要下楼去喝水。
她穿着一件白色深V领款式的收腰款大衣,里面是一件贴肤的真丝睡裙。她将腰带虚虚系着,显得巴掌宽的腰身不盈一握。
两人的视线在虚空中碰撞,炸开一朵无声的硝烟。
徐星光目光越过尤明月,朝她背后的卧室瞟了一眼,发现尤明月占用她的卧室后,并没有重新装修。
那卧室里,还贴着她喜欢的淡绿色墙布。
徐星光又朝尤明月大衣领口底下露出来的睡衣瞥了一眼,她一个字都没说,只是玩味一笑,转身就朝阁楼走去。
但尤明月却被徐星光刚才那个不屑的笑容刺激到了,忿忿不平地质问她:“徐星光,你阴阳怪气地笑什么?”
徐星光站在阶梯之上,微微侧身,自上而下地打量着尤明月。她说:“我笑你占着别人的房间,用的倒是挺心安理得。”
尤明月被她一句话讽刺得俏脸羞红。
一股扭曲的嫉妒跟不甘,在尤明月心里疯狂作祟。
尤明月从不像她看上去那般天真纯善,不谙世事。她很快便调整好情绪,反讽徐星光:“你有什么底气在这里嘲笑我?”
尤明月眼神同情地看着徐星光,她像个胜利者在耀武扬威,笑容狡猾地说着尖酸刻薄的话:“可是徐星光,房间不是我抢来的,也不是我偷来的,是你亲爱的父亲让我搬进去的。”
“对了,我搬进来那天,他还帮忙拎行李了呢。”伸手指着下方楼梯间下面的储物间,尤明月笑容灿烂地说:“你所喜欢的那些东西,被他用个破袋子装起来,毫不在意地丢进了储物间。”
“徐星光,在徐伯伯心里,你就像是那些被丢在储物间无人问津的垃圾一样,什么都不是。”
说完,尤明月高傲地抬起下巴来,洋洋得意地向徐星光炫耀:“我不仅能占用你的房间,我还占用了你的家,你的爸爸!”
尤明月这些话,谁听了都要皱一皱眉头,骂她一句心思歹毒。
换做任何人被尤明月这样羞辱,都该恼羞成怒朝她动手了,更不要说被她羞辱的人是徐家的正牌千金徐星光。
尤明月等着徐星光对她动手。
但徐星光非但没动怒,反倒冷静地指出:“尤明月,你故意激怒我,是等着我对你动手,你好趁机从楼梯上摔下去,以此陷害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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