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研脸上露出狡黠的笑,“这王子要是直接杀了指不定夷秋国国主会发疯,把他放在齐朝还要给他吃给他喝,多浪费呀。”
萧珝心里好笑,摇了摇头,还是目光短浅了些。
却又听她继续说道:“嫔妾要是没记错的话,夷秋国国主只这一个儿子,肯定十分疼惜。还有一个亲弟弟阿古达,阿古达在夷秋国势力颇大,也有几个儿子。若是王子被扣在这或被咱们杀了,岂不是正如了阿古达的意,他上位妥妥的。不如向夷秋国国主要些让他感到肉疼却又能接受的好处将人放回去,再设法让两方内斗,消耗他们的国力,他们自然就没心力侵犯咱们得边境了。”
萧珝眼中闪过奇异之芒。
“爱妃继续说。”
季研喝口茶清清嗓子,又继续道:“上善伐谋,其次罚交,最次攻城。如果可以不耗费一兵一卒就得到想要的结果,是最好不过了。”
萧珝眼神幽深了些,往日觉得这人漂亮,性子变得有趣了些,便上心了两分。
没想到这人还能给他惊喜,能说出这些话的人肯定不是蠢货。
萧珝赞道:“爱妃不愧是靖远侯府出身。”
季研听到这些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脸上染上红晕,“皇上可别笑话嫔妾,嫔妾都是胡说的,皇上心里对这事定然早有打算,嫔妾还在皇上面前班门弄斧真是丢死人了。”
萧珝看着刚才还胸有成竹夸夸其谈的人露出小女儿家的娇态,面上也浮起笑意。
“爱妃何必妄自菲薄。你可看过兵书?”萧珝问道。
季研摇了摇头,“嫔妾看的最多的还是话本子,稍微正常点的书臣妾都看不下去,我娘总说我随了爹。”
原主确实没读过什么正儿八经的书,从小就对书不感兴趣,季研能说出刚才那几句也是略略看过三国,顺嘴就秃噜出来了。
萧珝抽了抽嘴角,把不学无术说的理直气壮也是厉害了。
不过又想到季侯爷,更是无语,出了名的京城第一纨绔侯爷连他都知道。
“爱妃真是冰雪聪明。”萧珝打趣道。
季氏虽说的并不完善,也太想当然了,但萧珝觉得眼前女子的头脑比不少男子都不差,没有拘泥于后宫一方小天地里,还是让他眼前一亮。
季研仰头做傲娇状,“那是自然,所以皇上可真是好福气啊。”
真是给她两分颜色她自己就能开个染坊。
这自恋样,萧珝笑着摇了摇头。
说笑了一会,季研继续磨墨,萧珝继续批复奏折。
气氛安静,却莫名和谐。
李德在不起眼的地方低着头站着,心里啧啧称奇。
自从季氏复宠以来,脑子还真是一日比一日灵光。
看这样子,迟早也是要成主子娘娘的。
午膳就在御乾宫用的。
福宝从揽月殿端来了药。
萧珝见状,问道:“喝的什么药?”
季研回道:“是温补的药。”
说完试了试温度,直接一饮而尽。
这喝药喝的也是十分豪迈了。
萧珝表情有些呆愣,季研解释道:“药太苦了,嫔妾只想苦一次。”
萧珝想起这人一次落水寒气入体,一次用了麝香,确实是遭了难了。
表情柔和下来,“以后有事来找朕,朕给你做主。”
这话直接把皇后放一边了,季研恍若无觉甜甜的笑道:“嫔妾可记下了,皇上可不许反悔。”
说完还幼稚的和萧珝拉钩上吊。
萧珝竟也任她做。
季研心想,就是萧珝现在这个样子,对人好时是真好,才让她有些膨胀,产生了自己是他心爱的人的错觉。
季研觉得萧珝对他所有宠爱的妃嫔都是如此吧。
还好自己是清醒的,没有迷失。
这一待,在御乾宫就是一天一夜。
季研顺理成章的留在御乾宫侍寝了。
两人在这方面异常的和谐。
萧珝是非常满意的,将娇弱无力的人抱起,放在浴桶中,再叫宫女来伺候。
等两人清理好,寝殿里的床榻也收拾好了。
季研再不想躺在这张不少人睡过的床上也无法。
好在身体疲累,抱着萧珝的胳膊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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