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的,成了连依凝和寰源的脑力布局斗争,且看两位脑力达到妖孽级的高手,如何过招儿?
打定主意,我不再纠结于此事,看向相互搀扶站起来的茅山掌门人他们,淡淡的说:“惟明阁下,你觉着,本门主三天前所言是真是假呢?”
这话的潜意思是,你个老小子,赶快过来赔罪、道歉吧。
惟明真人的脸就是一僵。
“方钢,你不要得寸进尺,本宗掌门的身份何等贵重,岂能……?”
茅山符门的于冲门主大怒,并指点着我,叫嚣起来。其实,我能看出来,他本身并非真的暴怒,只不过是在演戏,他这是故意的,就是想将这潭水搅浑,然后,让此事就此过去算了。
毕竟,茅山掌门人惟明真人要是当着这么多的大能高人,对茅山鬼门之主低头致歉,太有损茅山正宗无数年来竖立起来的威名了。
“住口!”惟明真人怒斥一声,于冲悻悻的闭上嘴巴,还不忘了狠瞪我一眼。
无奈的苦笑,我心里话了,好嘛,你们是不是忘了,三天前,还要鬼门赔罪道歉的呢?感情,尔等的原则是只对外不对内啊?
逮住别人痛脚的时候就狠追猛打,咬住了不放口,等到别人有证据证明你们做错了,就想胡搅蛮缠的毁约不再赔罪了,天下的好事都是你茅山正宗的是不?岂有此理?
要是茅山正宗客客气气的商量,表现的像那么回事,说不定,我心一软就不在追究此事了,但眼下,于冲故意做黑脸,惟明真人做白脸的演双簧,想要蒙骗过关,那我可不惯着他们毛病。
老子本身就是学表演出身的,很想说一句,你们歇歇吧,本门主可不吃这套!
暗中冷笑了几声,我整理了一下用词,开了口。
“惟明阁下,古圣有云,君子立身之本,乃言而有信。三天前,瞅你那架势,恨不将本门主摁在地上赔罪,怎么,现在有证据证明茅山老祖寰源,是为祸天下的远古大魔头了,茅山大派就想装聋作哑了?”
“这不是对人对己正反两面吗?两种标准的话,会对茅山名望形成打击,让江湖上的道友们心寒,这不太好吧?本门主虽年轻,但也不屑于如此做事。”
“方门主,说话何必如此难听?贫道何时说过不履行诺言了?于门主对茅山名誉很是看重,有些失态也是情有可原的事儿,方门主没必要揪着不放手吧?也罢,贫道这就对鬼门赔罪,也顺带着对天下赔罪,谁让本门祖师成了寰源魔头呢?”
惟明真人老脸一红,随即压制情绪,几句话就堵了回来,毫无破绽。
“那好,本门主拭目以待。”
“贫道希望张掌教、阴阳宗主、女相阁下和高宗主上前来作个见证。惟明真人提出了合理要求。
想他这等身份,真就需要几尊同等地位的在旁做个见证人,免得以后我再就此事纠缠。
本门的女相如来乃是名震天下的大能,被邀请为见证人,也算是说得过去。
四位高人彼此对视几眼,一道点头同意,站到我和惟明真人的身前。
其他的法师都站了起来,惟明真人这等巨头要鞠躬赔罪了,这是多么罕见的新鲜事!
女相身边站着张客淳,阴阳宗主身边站着高天吉,四大高人一眨不眨的看向我和惟明。
法师们纷纷走近一些,距离我等七八米,站着‘观礼’。
虽然这些家伙都压着情绪,打眼望去面无表情的居多,但我深知高人们心头涌动着复杂念头,因立场不同,看到鬼门和茅山三门正式撕破脸的这一幕,心理感觉就不同。
比如邪道的全冷庵和芸香等人,心里一定乐开了花。
正派大宗门之间的关系越差,对阴阳养鬼宗这等邪道大派就越是有利。
按理说,正派的高人们,应该为此感到忧心吧?
实则不然,正派之间也存在明争暗斗,看到鬼门和茅山正宗的关系变差,正派高人,如张客淳这样的,指不定心里是不是在幸灾乐祸?
人心隔肚皮,谁敢说正派高人们,就会秉持公义的去琢磨事情?永远不要被正派这两个字给迷惑住,那离死就不远了。
惟明真人整理一番道冠、道袍,缓步走到我的身前,以道家之礼抱拳,双手抱于一处,形似太极,开口说:“本座,茅山掌门惟明,今在众位道友面前,因误会方钢门主之事赔罪、致歉。”
说着此话,惟明缓缓的对着我鞠躬,他的姿态沉重,眼神幽深。
看着眼前这个迫不得已致歉的正派大佬,我忽然有了种极不舒服的感觉。
“大帝道宗,光焰万丈。”
低下头去的惟明真人猛地喊出了个口号!
“大帝道宗,光焰万丈!”好多人在应和。
“彭!”
惟明真人后背的衣物骤然炸碎,一道炫目的、带着极致杀伤力的火光,对着我的面门就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