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当年,出钱购买女尸的好像只是中间人,具体涉及到谁,我和羊仔儿根本不清楚。
小钢,你说,漆朵水镇闹鬼死了这么多人,和我卖出的那具女尸有没有干系?要是有,是不是我间接害死了他们……?”
白岩朗眼中都是恐惧。
他这人确实比一般人冷血,但也没到什么都不在乎的境地,要知道,那可是数千名横死的冤魂,白岩朗只是想一想这事或许和自己有关,就感觉浑身透骨凉。
羊仔儿这诨号,自然指的是那位已经死亡的偏门人士了。
“老白,你先别自己吓唬自己,这件事,我直觉感到和你有点关系,但肯定关系不大,至于究竟牵扯到了什么,我是算不出来的。
我们别在这瞎琢磨了,赶快想办法赶往漆朵水镇吧,我提醒你哈,这镇子一定充满了凶险,你此时打退堂鼓还来得及。”
“小钢,你这是将我看扁了,没错,我白岩朗做过不少缺德事,但这事儿都连累到了我女儿身上,你说,我还有退回去的余地吗?倒是你,和我们非亲非故的却卷进来,真让我感到抱歉。”
我在飞机上大略跟他说过我学过道法,但不敢入行的事,没告诉他茅山鬼门的情况,他只知道我因为此事不得不出手,此时自然感激在心。
“老白,我之所以卷入此事,是因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蓝姐和小鑫有事,至于你,其实,我不在乎你的死活,你做的事儿,委实不地道。”我很不客气的说道。
“小钢……我。”白岩朗一下子被我顶住了,说不出话来。
“行了,我们没时间多等了,看样子,漆朵水镇很凶险,我们必须白天进去,最好能在夜色降临之前做好一切事,不然……。
算了,先不说这些,没有的士肯拉我们,这怎么办?总不能靠两条腿走过去吧?到地方天都黑了。”
我耸耸肩膀,看向白岩朗。
有我在,自然不用去请什么高人了,我就可以召回死婴的怨魂。
“这好办。”
白岩朗忽然自信的笑了,然后,他拨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有一辆越野车停在他身旁,其上下来个肥胖的中年人,一看其满面油光的大脸,就知道是个商人。
老白上前和那人勾肩搭背笑呵呵的说话,不一会儿,那人就将钥匙扔给了老白,他自己打车离去了。
我看的是目瞪口呆!
“有朋友走遍天下。”他对着我摇着钥匙哈哈一笑,情绪变的高昂不少。
我也笑了,坐到副驾驶位置上。
老白插上钥匙,一脚油门,越野车开了出去,我们自驾去往漆朵水镇。
白岩朗的驾驶技术很好,车子在街道上左右穿插,很快就脱离了城市,拐上了一条去往漆朵水镇的公路。
这条路上一辆车都没有,我们是一骑绝尘啊!
诡异的是,随着公路延伸,雾气不知不觉的笼盖了整条公路。
放慢车速,行驶一个小时后,我们看到了隔离黄条,还有醒目的牌子立在路边。
‘前方危险,请绕行。’下面署名‘漆朵水镇政府’。
吱呀!
车子停在了隔离黄条之前。
我和老白看着隔离条之后涌动的雾气,齐齐沉默下来。
青天白日的,隔离条之后的公路却被厚重的、呈现出一丝丝黑气的雾气遮蔽住了,普通人的目力,只能看穿数米距离,往深里去,根本什么都看不见,这样的地段只能靠着双腿行走,不能驾车了。
我心中宛似打鼓一般,虽然我会点小法门,但我此时只是个刚入门的小菜鸟,遇上的事儿却如此凶险难测,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
白岩朗脸色宛似死灰,不怕死是一回事,身临其境感受这种诡异氛围是另一回事。
我们此时没得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有时可以解释为勇敢,有时也可以解释为愚蠢。
我不知道我俩下车走进浓雾中,到底是勇敢还是愚蠢?我想到那‘黑云遮月冤鬼追魂’的大凶卦象,更是胆战心惊。
理论结合实践才能出高手,我只会理论,第一次实践就跑到这恐怖绝伦吓跑无数大师的鬼镇来,按我师傅的话讲,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通俗点讲,就是找死的节奏啊!
白岩朗深呼吸许久,扭头和我对视一眼。
我俩一道点点头。
白岩朗忽然探手到后座,取来个比我背着的还要大一倍的皮包,无疑,是他找来的那个朋友给他准备好的。
我不用问就知道,那里面必然都是些盗墓贼专用的工具。